“耆候叫我敖广即可。”
敖广扫了一眼,好笑道:“我可没有吓唬他们,他们自觉投靠了陆上凡人,就是背叛了我,所以恐惧,生怕我惩罚他们。“
他对熟海民说道:“你们是敖来国的属臣,敖来国是我故国,你们便是我亲属之臣,不必畏惧。”
熟海民们面露喜色,终于放松了下来,从海王身边绕过,把船拖到了礁石边。
蛟跳上礁石,单膝跪地,俯首说道:“下臣按时抵达,前来领命!”
聂伤扶起他,神情肃然道:“先前时间太急,我来不及问你。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再当面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接受那鲧之目?”
蛟抬头笑道:“鲧之目乃是神器,我能拥有神器,做梦都笑醒了,怎么可能不愿意?”
聂伤道:“你有没有想过,它也许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也许会移植失败,让你失去一目,甚至丢掉性命?”
蛟一撇嘴,毫不在意的笑道:“呵呵,我等剑舍出身之人,会在意伤痛和死亡?”
“我渴望力量,渴望强大,也很清楚,意外获得的强大力量,必然伴随着危险。侯主,你放心,我说的都说真心话,若我连这一点都想不透彻的话,就活不到今天!”
“好!我就知道你是一条真汉子!”
聂伤拍了下他的手臂,伸手指着岩洞,慨然说道:“时间不多了,请受术!”
蛟用力一点头,在一众熟人的注视下穿过人群,往洞穴深处走去。众人慌忙对海王施礼,也都跟了进去。
鲧之目刚面世就被带走了,祭所巫师甚至都没有见过此物,赶来的巫师也只是在船上研究了两天两夜而已,对此物了解十分有限。
如此情况下,巫术的失败几率非常高,仓促施法的后果也十分严重,很可能会害死蛟。
但事已至此,也顾不上其他了。
勿支祁是所有耆国人的共同敌人,每个人都要为此出力。蛟作为内卫斥候的重要头目,毫无推脱理由,换做任何一个内卫斥候,都会无条件接受任务。
这是耆国保卫者的义务,也是荣耀!
众人都进洞去了,连和蛟关系不太亲近的六鸦也去了。黄离与花蟹则带着一群熟海民到一旁的陆地上招待吃喝,洞口只剩下聂伤和敖广二神。
聂伤也想进去观看,但不能把敖广晾下,便道:“敖广兄,我这里有美酒,请进洞一坐,你我对饮论道。”
敖广看了看脚下的海水,面色尴尬道:“我身为海王,曾经发誓终身不离开海水,不能踏足陆地。实在抱歉,耆候若是忧心那位属臣,可以不用管我。”
“不能离开海水?难道让我坐在礁石上或者跳到水里给你传授神农之道?”
聂伤感觉颇为麻烦,笑道:“我也不懂移植巫术,去不去也没什么区别。既然敖广兄不能上岸,我们就在此对饮吧。”
他命人送来两坛酒,摆了两个酒碗礁石上,左右看了看却找不到能坐的地方,一时竟有些局促。
敖广笑道:“耆候,礁石太小,如不嫌弃,请到我座鲸上来。”
“好,我正眼热敖广兄的这头神骏的坐骑呢。”
聂伤对那虎鲸非常感兴趣,扔下酒碗,拎起两个酒坛纵身跳了上去。
“呜嗯!”
虎鲸身子微微一沉,不高兴叫了一声,抬起尾巴轻拍水面,在敖广的安抚下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伏在礁石边。
因为敖广有不能离水的誓言,鲸背没入水中半尺,聂伤也不在意,扔给敖广一坛就,直接盘腿坐下。
敖广也放下鱼叉坐了下来。
二人拍开酒坛,对饮一口,闲话几句,聂伤突然问道:“敖广兄,你对神水猿勿支祁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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