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复杂道:“杨戬和李哪吒一对师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看来李哪吒还是遗传了东极君的血脉,和他师尊一样刻毒!”
“哈哈哈。”
聂伤听笑了,说道:“怎么人人都说李哪吒是东极君的种?那陈塘国国主李靳却假做不知,难道他不觉羞辱吗?”
瞬摇头道:“李靳一凡人,哪敢对东极君有怨言。他为东极君养孩子,东极君也庇护他陈塘国,双方各取所需,没什么羞辱不羞辱的。”
“李哪吒似乎也清楚自己是谁的血脉,对李靳不甚亲近,经常殴打他的两个兄长。李靳数次要严惩他,此子都逃去东极君处。李靳气恼,便拿李哪吒的母亲出气。李哪吒又护着母亲,父子之间关系十分恶劣。”
“好乱。”
聂伤无语了,敬了瞬一杯酒,问道:“瞬神使,你可有你师尊的消息?”
“没有。”
瞬摇头道:“师尊走之前也未向我提及要去哪里,只是说要去找几个早年的好友。还感叹时光如梭,许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的那些好友如何了,是否还存在这个世间。”
“唉。”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悲凉道:“吾师尊和她的好友,都是暮年的古神,神力衰退,寿命将尽,早已不是东极君等后起壮年之神的对手了。”
“她此去,不论能否寻到好友相助,我都对她不抱有希望,反而盼她永远不要回来,我不想看到师尊被东极君残忍灭杀。”
石姬乃是舜帝之妻,身份渊长高贵,一生隐居,暮年却遭人羞辱至此,聂伤也听的心情黯然,对东极君越发憎厌。
室内静默片刻,聂伤又问:“贵门常年隐世,不沾是非,为何东极君非要对你们下手呢?”
瞬犹豫了片刻,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师尊不让我对外人说起。不过我们已经破落成这幅模样了,我也就不对耆候隐瞒了。”
他一口饮完杯中酒,解说道:“耆候想必也知道,吾师是舜帝之妇,受舜帝分封为神姬。后大禹与舜帝有怨,流舜帝与南巢,又夺吾师之神位。终前夏一世,吾师都被夏后打压,一直都隐居遁世。”
“及商时,商帝为稳固统治,又复吾师之封号,正吾师之名,请吾师襄助声势。吾师已心如古井,并不想回应商人王室。但又不敢违拗当权之截派,只能接受封号,被迫参加截派立威之盛会。由此便引来了阐派众神之敌意。”
“石姬大人是截派之神?”
聂伤很是意外,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们受了欺辱,为何不去寻截派众神为你们报仇?”
瞬摇头说道:“我师尊只是被迫参与过几次截派聚会而已,并没把自己自己当截派之神,而且她……”
“她性子太冷清太枯独了,除了偶尔会会几个故交老友,从不与生人来往,也不和截派众神交往。截派之神来找过她许多次,邀她出力,她都坚拒了。因此便也得罪了截派,不把她当自己人。”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手里紧紧捏着酒杯,慢慢说道:“这些年,截阐两派矛盾日渐激化,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战。天下神灵皆知,纷纷选边投靠,或者远遁避祸。”
“我和虞恨师兄也听到消息,都预感到了危险,便劝师尊早想对策。可是师尊却不以为意,说自己乃是一个闲散之神,不参与任何争斗,阐派一定不会为难她。”
“结果就……”
瞬痛苦的摇头,语气无力道:“我们两个如果坚持劝她,说不定就没有今日的悲剧了。”
聂伤闻言陷入了沉思,心里思忖道:“截派神灵很多,阐派为何会选择石姬这样一位无关紧要的边缘神灵动手呢?”
“嗯,望波山就在东极君的伊芦山门口,地处阐派领地的腹心位置,阐派应该是想把领地内的异见之神全部整肃了,以保证后院不会起火。石姬这样的可疑份子,自然是首先要清理的。
“同时,石姬也可能是阐派试探截派的问路石。由于石姬身份模糊,对她下手,既不会过度刺激截派,也是对截派态度的一个试探。”
“如果这次截派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保护石姬的话,阐截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线,继而就会开始大范围的清除截派的外围人员。”
他越想越心惊,心中暗道:“我还需要时间发展,不能让神战太早爆发,一定要想办法搅乱阐派的计划!”
(今天突然多了很多推荐票,是哪位朋友给我发推荐票红包了吗?我不知道在哪里看发红包的名单,还请这位好心的朋友现一下身,受我一拜。还可能有人刷错书了。但愿不是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