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起心肠,注定是要吃亏的呀……
温馨喜庆的婚房被从内锁死,想到两位主人家进门的情况,管家担忧地站在门口。
“送些冰块和纱布来。”
门口开了一条缝,少年淡漠如斯的声音传出来。
管家立刻去准备。
东西被带进了卧室,房门紧闭。
他转身,被摔在床上的女孩儿警惕地盯着他,如同刺猬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
心口微疼,他攥紧冷硬的冰块,心底却比这冰块的温度还要冷:
“你怕我伤你?”
琥珀色的眸子露出嘲讽,强势的少年脆弱得宛如丢了糖果的孩子:
“言言,哥哥才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呐……”
他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蹂躏泄气,他怎么会舍得伤她?
陆溪言微微垂眸,发白的唇瓣轻轻颤动:
“可是那份心脏捐赠协议同意书,是你送来的,最后的通牒,是你下的……”
‘摘了吧’
短短三个字,闷雷一般,结束了她可笑的一生。
疼痛麻痹了神经,他淡然掀眸,剪裁得体的裤子左腿膝盖处隐隐加深了颜色。
用纱布包裹着冰块,他一瘸一拐地走近,拉过女孩儿红肿的手腕。
冰块轻轻覆上。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小姑娘显然已经确定了,这种时候,他没有必要再去遮掩。
动作轻柔地滚动冰块,他温吞地替女孩儿消肿。
刚刚确实失控了,手下没了分寸。
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红肿异常显眼。
掩下盛怒,褪去冰冷强势,他又恢复了在她面前的温润尔雅:
“如果不好回答,我换一个,那封信,是谁给你的?”
陆溪言长睫微颤,手腕下意识地回缩。
却被少年早有准备地拉住。
“二选一,你必须选一个。”
强势得无理取闹。
陆溪言垂眸,心脏处的疼痛似乎在加深。
指尖抖了抖,她无力耷拉着脑袋: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