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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司
杨晏清接过淮舟递来的暖手炉,任由他给自己披上厚实的披风,踏入了犹如一只张开嘴的野兽一般可以噬人血肉的昭狱。
“大人,大理寺牢狱那边都安排好了,换进去的是一个之前以杀人潜逃罪被判斩首的死囚。”淮舟轻声禀报。
杨晏清点点头:“做干净便好,之后收敛尸身的人也记得注意些,别被人抓住了错处。”
“属下明白。”
昭狱越往里面走越是寒冷,关押的便越是曾经身份尊贵的人物。但是最深处的那间牢房,自镇抚司建成后便没有被使用过,只有杨晏清会每隔一年孤身而来落下唯一的一丝生气。
走到最深处时,那股阴森刺骨的寒气仿佛能化成一根根尖利的刚刺扎进人的骨髓,但是这个房间除却冰冷的寒气外却很是干净,也闻不到半点昭狱里时时刻刻萦绕在鼻间的血腥味。
淮舟为杨晏清打开门,在杨晏清随手抽走自己腰间匕首时动作停顿了一瞬,面色不变地关上门守在门边没有再进去。
杨晏清一身青色的文人衣衫,披风手炉一应俱全,不像是来昭狱审讯问话的,倒像是一个翩翩公子逛街游玩推开了一家感兴趣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