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眯起眼:“受伤了?”
萧景赫纳闷地看了眼杨晏清,嘴里嘀咕:“平常也没见有人说本王脸上写着字啊……”然后整个人被杨晏清拉到衣架旁看着卸甲宽衣。
待到萧景赫贴身的玄色内衬被脱下, 杨晏清上前一步按住了这人想要继续直接剥离亵衣的动作, 皱着眉一点点揭开已经变成暗红色的亵衣, 将萧景赫背后的伤口露出来,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然伸手对萧景赫道:“匕首。”
萧景赫沉默着从军靴旁边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反过来放在了伸到面前的手心上。
杨晏清握着匕首将染血的亵衣从萧景赫的身上扒下来,手指蹭了一点萧景赫已经泛黑结痂再度撕裂了一些的伤口处的污血,凑到鼻间闻了闻,一股很淡的腥臭味。
“小毒,没什么大问题。”萧景赫感觉到杨晏清的动作便知道他察觉了,当下也没有再瞒着,“上次沈向柳混进去矿山,之后本王便加大了对矿山的排查力度,抓出来好几个身份不明的探子,却没想到遗漏了一个从一开始就混在最初的投降云州军里跟过来的暗桩。这次就是他在矿山放火,本王这才过去收拾了残局,顺便做了些安排。”
“所幸人数伤亡并不大,只是堆积材料的地方被引燃闹了些动静出来。后背这一下是当时本王决定赶往矿山时隐藏在冀州军里的一个参将趁乱射出来的冷箭,军医看过了,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杨晏清没有被萧景赫搪塞过去,坚持问:“什么毒?”
萧景赫停顿了一下,答:“迷石散。”
杨晏清并没有听过这种毒药,想必应当不是江湖毒药,只是暗自记在心里准备等会传信问问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