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周国下手了?”甘大夫有些犹豫。
杨晏清笑得眉眼弯弯,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小老头的胳膊:“我如今又不是什么帝师,还躲着不敢见小皇帝,谈什么下手不下手的。”
“不过就是对弈了这么多局,有些事想不通,想去看看那个丁点大的地方怎么就这么能闹腾。”
“放心啦,就是去看看。我这么惫懒的人哪里会管不相干的事?”杨晏清抬手保证,语气诚恳,“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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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与华山派被处置的那天杨晏清没有去沪州州府,而是窝在山庄的院子里看月亮。
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壶酒和两个酒盏。
萧景赫依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垂眸看着杨晏清,手中还摩挲着那玉质细腻的玉铃铛。
最近这些时日他总是喜欢看着杨晏清,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明明灭灭闪烁着无法言说的光。
杨晏清或许注意到了,又或许没有,但脸上也总是带着笑,任由萧景赫的视线跟着他去每个地方。
当年师爷爷从华山派带下来的大多都是平日里带上山收养的非华山派弟子所生的孤儿,其中不会武刚入门的小豆丁占了大多数,那时候也没地方塞,恰巧杨晏清有个鹤栖山庄,小老头脾气耿直又有些古怪难相处,哪里带过小孩子,也着实不耐烦教养孩子,心下一转索性便将这些小家伙全部塞进了千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