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相当于是入赘的,要是再被扣上顶绿油油的帽子,那他九黎的颜面往哪搁啊?
正巧阿瞒上来送些东西,见哲别还是一身九黎服饰,婉言道,
“九殿下,您的衣饰都在檀木柜里了,这些都是殿下亲自挑选的。”
哲别自然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那女人究竟出去干嘛了。
将包子塞给一旁的脱撒合,哲别状似无意地问道,
“你家殿下呢,用早膳了吗?”
脱撒合吃油条的动作一顿,他不喜欢肉包子的好嘛。
阿瞒面上仍旧挂着礼貌的微笑,哲别的小心思她自然瞧得出来,
“殿下有事出去了,午膳时就回来,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有事?
哲别皱了皱眉头,摇着头。
他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事,但就是想要知道司荼究竟去干什么了。
脱撒合见他失神的样子,叹了口气。
果然,人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
“你叹什么气啊,是油条不好吃,还是豆浆不好喝?”
该叹气的是他好嘛,总感觉自己头上戴着顶隐形的绿帽子。
脱撒合刚来中原,最喜欢这里的美食,吃得满嘴油。
但被哲别这么一说,也回怼了句,
“既然想知道就把话挑明嘛,也不知道当初信誓旦旦要退婚的人是谁。”
当初说得斩钉截铁,恨不得朝长生天起誓,这才多会儿的功夫,他的魂就跟着司荼走了。
好没出息,莫名嫌弃。
“我、我就是要退婚的,昨晚她也答应了,三个月后就可以让我们回草原!”
哲别音调抬高,像是在遮掩他的不安与心虚。
脱撒合:呵,男人,我就等着你被打脸。
大理寺
李守良因私渎职,致使边境战乱一拖再拖,不日将问斩。
而司荼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看得大理寺卿许昌盛冷汗直冒。
满不满意,给个准话呀,他这顶乌纱帽还想继续戴着呢。
“本宫想去见一面李守良,不知许大人可否给个方便?”
李守良背后是内阁,而阻挡她成为储君的人,一直都是首辅刘巢。
只要让李守良松开,刘巢自然也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