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很快这场戏就开始了。
季银不由得握紧手,紧张得手心出的汗不比这场雨少了,他紧紧的盯着坐在台阶上的时景深,不……是苏肆。
时景深一进入状态,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这场戏极其考验演技,也是季银最担心的地方。
可是渐渐的,季银握紧的手松开了些许。
不是因为不紧张了,而是忘了紧张,就这么看着坐在台阶上如同死水的男人。
苏肆坐在台阶上,目光似乎透过了眼前所有的景物,直达回忆深处,他木讷地看着前方,嘴边忽然扯出一个笑容,可渐渐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依旧呆滞。
一个惊雷,响彻云霄,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地突然。
苏肆看着落在地上落在身上洗去浮尘的雨水突然笑了出来,可偏偏在雨里是那么悲凉,那么让人心悸。
那凄惨苍白的笑容忽然染上苦涩,变成了痛哭,同这一场秋末的雨,葬送所有的悲欢。
男人就这么坐在雨里哭,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就这么敞着,恣意而颓然,寒气深重的秋雨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哭得那样难过,那样痛彻心扉,也那样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