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深默不作声,等着医生包扎好。
南烟雨抽了张湿纸巾,在时景深染血的半张脸上先撒了点水抹匀,过了一小会儿才擦,果然好擦几分。
人模狗样的脸重新见光,南烟雨方才作罢。
出了诊所,南烟雨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没好气地开口:“现在能告诉我怎么弄成这样了吗?”
“摔的。”时景深轻描淡写。
南烟雨显然不相信,快步跟上他刻意放快的步子,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时景深步子蓦的停下来,回过头对上她满是怒气的眸子,他沉声笑笑了一下,眼底夹杂着笑意,“你不是三岁小孩儿吗?”
“你才是!你个幼稚鬼!”南烟雨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快说!”
“撞的。”时景深面不改色,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上车,我有事和你说。”
南烟雨靠在他车头上,抱胸看着他,低声笑了一下,“我可不敢坐你的车,若你非得寻个地方……这附近有茶馆,去那说罢。”
时景深坐在车上沉吟片刻,这才施施然下了车。
茶楼里。
南烟雨坐在楼阁雅间,抿了一口茶,看向他:“说吧,有什么事?”
时景深不语,低头执着茶杯,修长如玉的手指落在这瓷白上,更显温润。
烟雨单手支着头,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你找我来又不说话。”烟雨嘀咕了一声,拿起一片香菇干扔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