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果压着音量,含在她的身侧问:“师父,苏昂那个案子,您怎么看?”
“我听说尸体还在增加,估计这案件很难办。”
“嗯,”顾意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他那个案件,最早的一具尸体是三年前的,都是死于非命。”
严岩闻声望来:“顾意姐,我听说苏队那个案子,挖出了不少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意淡淡扫他一眼,轻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崔小果附言:“小岩,无关人员,没法告诉你。”
严岩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小岩,除了方智和许天成,秦晴有没有什么仇家?”顾意问。
严岩摇头:“没有,仇杀的可能可以排除,因为她只有一个好闺蜜,上周还出国了,没有嫌疑。”
“秦晴的父母也都是友善老实的人,邻里邻居的风评都很好,没有什么仇家。”
崔小果:“那就是情杀喽?”
严岩赞同地对上她的目光:“有很大的可能!”
顾意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揣在兜里,看着玻璃那一面的许天成,微微眯起双眼。
突然来了句:“会不会是自杀?”
严岩立马就反驳了:“我觉得她不可能是自杀。”
顾意一愣:“为什么?”
严岩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她漂亮啊,又有才华,为什么要自杀?那不是可惜了吗?”
顾意只是抿着唇不说话,眸中氤氲着一层复杂。
唐庄。
深夜时分,夜幕暗沉,寒风撕扯着衣角发尾,透着刺骨的冰冷,呼呼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她没有马上走进去,站在大门口前,望着这栋眼前的房子。
下午听盛屿晨说,今天二伯母会到唐庄来住一段时间,在之前还特意来问了她的意见。
顾意刚开始还纳闷,唐庄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住一个阮听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提前问她的意见。
她也是才后知后觉。
顾意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细雪沾染了的她的发丝,抬手整理边上楼。
二楼的转角处,她发现一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脚步停了停,寻思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思忖片刻,出于礼貌,顾意还是走到门口,正想敲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