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滚烫的开水洒了他一手,顿时滚滚白色水蒸气飘出来,手背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顾意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盛屿晨第一时间呵住。
他忍着手背的疼,看向顾意:“你腿刚受了伤,别下地瞎跑。”
顾意停止住了动作,坐在床上,眼神里交织着焦急和担心。
“这杯子的质量也太差劲了。”
“你没事吧?”顾意问。
“快去卫生间用冷水冲一下吧。”
盛屿晨非但没动,反而含笑看着她。
顾意眉头皱起,“盛屿晨你是不是让开水烫傻了?”
盛屿晨回神:“没有,烫的手,又不是脑。”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顾意觉得他这是连脑子一块烫。
她朝盛屿晨低吼道:“那你还不快去用冷水冲一下,一会儿起水泡了比这更难受!”
盛屿晨没去,而是蹲下来把纸杯碎渣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又从卫生间找来拖把,把地板一点点复原。
拖完地,他拿着拖把往卫生间走,嘴里边说:“这一会儿不拖干净了,我要是没留意踩上去摔着了怎么办。”
顾意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她知道盛屿晨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很好,她不揭穿。
至于是为什么她看破不说破。
盛屿晨走回到病床边,乖巧伸出双手给顾意检查。
“喏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了么?我这皮糙肉厚的,区区开水还能把我怎么样?”
顾意“随意”扫了他双手一眼,拉着被子给自己盖。
被子拉到一半,她的手腕被盛屿晨抓住了。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被子露出一半的腿。
“你这算只是擦破点皮?”
露出一半的腿,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裤子被挽得很高。
顾意微微低下头,咬着唇瓣沉默了。
主要是因为刚刚上完药,护士说先别着急拉裤脚,容易不小心剐蹭到伤口,让她别喊疼就行。
这还得是因为,院里适合顾意的病号服恰好到她这儿不够了,所以给她一套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