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辛苦捕猎回来的蛟木貉,已经做好了接受团里其他兄弟的吹捧与称赞的准备。
宅院大门一打开,迎接他们的只有冷清寂静的院子。
仔细搜索了各个房间,甚至连明知不可能装下三十多号人的地窖都探了一圈。
最终得出的结论,空空如也。
不仅是人不见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人间蒸发。
常济飞的第一反应是惊愕。
随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无尽的愤怒。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到他们天虎猎兽团的地盘上来!
“哥,团里这……这是……”常济行凑到脸色难看至极的常济飞身边。
听到人声,常济飞的理智总算是稍稍回了笼。
就算是小型猎兽团,都不会在外出捕猎的时候倾巢而出,怎么都会派一定的人手镇守大本营。
更别说他们天虎猎兽团了。
思及此,常济飞的神色染上了几分凝重,“出事了。”
其他人看清了院中的情况之后,各自心里也都有了猜测。
得到了二团长的验证之后,原本就焦躁不安的几人霎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就知道与城主府合作就是与虎谋皮!现在倒好,人被抓走了不说,连东西都被抄了个一干二净!”常济行怒不可遏。
他们是因为反对与城主府合作而被外派出去捕猎,现在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天虎猎兽团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城主府一锅端了。
常济行闻言却摇摇头。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算城主府出动了众多精锐侍卫,可他们猎兽团的大团长好歹也是个金丹境武者,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宅子里平平静静,空空荡荡。
倒更像是搬迁了。
这样一想着,常济行更费解了。
就算严天虎想要闹分裂,用搬迁的法子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不等他们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摸进了院子。
来人并没有掩藏气息。
常济飞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当即朝那人的方向赶去。
众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看清来人的脸时,懵逼状态的众人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喜。
“大团长!”
“大团长!”
“……”
前所未有的热切呼唤。
如果非梧在场,定然会联想到一群葫芦娃叫爷爷的场景。
严天虎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活像是刚从某只凶悍莫名的五阶妖兽口中惊险逃生。
“大团长,您这是怎么了?”常济飞赶忙问道。
严天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尽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半晌之后才着急的开口说着,“快,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日子千万不要去归元客栈附近。”
常济飞不明所以。
离开阳海城之前,他只知道天虎猎兽团与城主府的合作内容是暂时牵制归元客栈的夜岸。
依大团长此时的反应来看,是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归元客栈的侍者虽说都是武者,可毕竟常年待在城中,比起他们这些常年出生入死的武者,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
他们猎兽团的实力稳压归元客栈一头,怎会在交锋中落入下风呢。
“大团长,发生什么事了?”常济飞问。
严天虎压低着嗓音道,“城主府没抓住人,还杀光了归元客栈的侍者,那人查到了咱们头上,现在咱们所有兄弟都被迫成为了归元客栈的侍者,我、我是冒死偷跑出来的。”
一口气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严天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闻言,常济飞的脸色也变了。
能够不动一兵一卒就将降服整个猎兽团的人,严天虎话中的“那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整个阳海城中也就只有那位在月初集会上一战成名的知璎能够做到。
一想到那个知璎拥有碾压金丹武者的实力,常济飞只觉脊背发寒。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了一个最难缠的。
“大团长,你真是,糊涂啊!当初欧阳卓找上门我就觉得不对劲。”
常济飞满脑子对严天虎的责骂,但见严天虎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话到嘴边,莫名就弱了下来。
严天虎满脸愧色,无力的将锅都甩到了欧阳卓身上,“欧阳卓信誓旦旦称我们只要控制住夜岸就能功成身退,我也是听信了他的谗言。”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去归元客栈自投罗网。”
常济飞还想再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