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语气很平静。
越是平静越能看出蹊跷,他说:“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说改日就改日。”
她说:“嗯,改日吧,我现在打个车回家。”
她低头拿手机打开打车软件,然而今天下了雨,等了许久也没有司机接单,她换了快车,专车,都一样没有司机接单。她说:“我坐地铁回去。”
唐南周说:“行,我送你。”
她说:“不用。”
她又说:“我自己走。”
唐南周说:“这里最近的地铁口有一点八公里。”
宋纱纱说:“还好,不远,不用送我。”她说着,又再度转身,走了一两步后,整个人杵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此时此刻,她背后响起一声轻叹:“宋纱纱,承认你崴脚了有这么难为情吗?”
宋纱纱沉默了。
她自认装得很正常,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也不知道唐南周究竟是什么识破的。刚刚被醉汉追的时候,一没留神,脚似乎崴着了,方才走了几步,钻心的疼。
他问:“右脚?”
她终于点头。
他说:“我开了车过来,我送你回去。”
她说:“送我到附近的酒店吧,姑姑和姑父后天打算跟团旅游,我崴着脚了,我怕他们担心。”顿了下,她又说:“我走慢点的话,自己可以走的,不是崴得特别厉害。”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是吗?你走一步看看。”
她迈出左脚,右脚尚未迈开,冷不防的,腰间有一力道袭来,转眼间,她便被横抱而起,她很习惯地就圈上了他的脖颈,一股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喷薄而来。
不是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他的胸膛坚硬又灼热,薄透的衣服完全遮挡不住他的温度,宋纱纱只觉与他紧密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带着整颗不停地压抑的心都燃烧了起来。
她不由小声地惊呼了一下。
“唐南周!”
“行了,再逞强我就把你扔进黄浦江。”
宋纱纱闭嘴了。
她想起了今天下午时和景黎的谈话。
“我和他不合适。”
这世间仿佛有些人,以为时光荏苒便可淡忘,不见时心如止水,再见时,心如烈火,不管如何理智,如何压抑,那股火依旧熊熊地燃烧着过去八年的时光。
瞬间,便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