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大大减轻了后续的审问流程。

所以才会判得那么快。

钱天正说。

对面的少女毫不意外，“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杀人凶手的身份，甚至他还渴望被你们找到。”

“为什么这么说？”

唐延皱眉。

“他的犯罪日记，能被他的妻子轻易找到，这说明，他根本懒得藏着掖着，他那件作案的长褂，他也没有心虚地扔掉。也许，他根本就是故意处处留下破绽，为了让你们找到他。”

“有道理。”

唐延点点头。

他也觉得似乎办案过程，格外顺畅。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是变态。”

他觉得刺激，他就干了。

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杀了那几个女孩。

甚至，他觉得那是他的杰作，巴不得跟人分享。

“无法理解这种人的想法，害人害己。”

唐延突然低落地说：

“那三个受害的女孩，除了百合是孤儿外，其他人都还有亲人。被害的舞女小莲，她还有个在读中学的弟弟，那天她弟弟本来要去接她的，结果因为有事耽搁后，小莲就遭受毒手了，小莲的弟弟因为太过自责，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

“还有八大胡同的吴娜娜，她存够赎身的钱后，准备和年迈的父母一起去南城开始新生活，可是就因为周勇，一切都毁了，吴娜娜的父母接受不了打击，两个老人晚上就投河自尽了。”

“可这些都只是源于，一个杀人狂魔一时的兴起，很可笑，也很无奈。”

钱天正默默点起一根烟，没有说话。

他们可以破案，可以找到凶手，但是他们永远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