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面面俱到的争宠,谁敢比得过她。
“还有让人用柚子叶煮的水把楼里也清洗打扫一下,去去晦气。”秋铃气势非凡地指挥道,把颜家楼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次出去,也就几个人受了伤,而且都是轻伤,颜家楼有自己配置的伤药,比外头医院药堂几十年的大夫都还要好。而身手最好的段斐和纪韶更是什么事都没有,段斐看完了受伤的兄弟后,就跑去带忍冬玩了。
纪韶则是去和颜凤青报告了。
眉目如画,潋滟如水,煞是好看。一如他们当年遇到她时的模样,时光似乎始终偏爱她,纪韶想道。
这已经不是纪韶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颜凤青有让纪韶离开过,他很优秀,优秀到颜凤青也欣赏,她沉迷于唱戏,居于此地,却也不拦着纪韶的未来。对其他人也是如此。
从不强求,也不需要报恩。
颜凤青当初其实没想过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也算是阴差阳错吧,谁让在这散乱的时局,没有自己的势力,总少不了麻烦呢,
光是她刚穿来时,还是个小戏班的颜家班每月就要交上好几份保护费给这块地方的地痞无赖,帮派组织。
颜凤青既然要发展戏班,除了戏班内部,也要保证外部的稳定,所以一次性挑了几个帮派,再后来没过多久有钱了,她就直接把这如今的颜家楼这片地都给买下了。
之前那些帮派组织的人,她也只赶出去了,没收,许是上一世带的洁癖,凡是沾过血作过恶的,她也没心思教化,而是训练起了戏班里的人,那时戏班里的人不多,后来她又收养的一些孤儿,有段斐这样年幼的,也有秋铃纪韶已经不小懂事了的。
名气越大,好像麻烦又更多了,每解决一次麻烦颜家楼好像又壮大了几分,结果就自然而然形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连她也没有想到。
9526:“……宿主,我也没有想到过。”
但其实认真想想,也理所当然。
颜家楼的人学的都是颜凤青教的武功,也是她在考虑了这个时代的情况后自创的几门武功。
对于一个曾经破碎虚空的人来说,自创几套拳法刀法不是很难。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枪支炮弹了,但不代表武功彻底没用,就比如说枪对她就没什么作用。而且热武器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是军队。
时局散乱,几路军阀还有政党派系不至于混战内耗,而是互相制衡,明面上政府也是虚设,稍微好点是一旦出现外敌,通常是先把外面的敌人打哭了,再关起门来斗。
而因为没有闭关锁国,国内无论是科技还是知识水平依旧在世界前列,哪怕和平革除帝制度时国力也从没有出现过衰退,所以外国哪怕想动心思也不敢妄动,而国内因为没有统一,暂时没心思去外面搞侵略殖民。
所以总体还是好的。
颜凤青也推演过时局,略微估计了一下,大概五十年之内不出意外就能趋于和平统一。
不过颜凤青又不打算搞事,她只想好好唱她的戏罢了。
解冻入春后,
颜凤青就没有一直窝在温暖的楼里,开始出门了,先是去了上海的几家福利院,那的修女和院长对颜凤青也很熟悉了,因为全上海几乎八成的慈善机构不是颜老板主建就是有投资的。
自从资助建了几家福利院后,颜家楼也很少有收养孤儿了,像忍冬这样能留下的,还是段斐亲自跟颜凤青求的。
早几年前,颜凤青就没有为钱的事想过了,而别看纪韶只是个戏班的账房,但算的账却不只有颜家楼的。
颜家楼多年前就不靠排戏出演维持了,而是早在颜凤青的手腕下,积累下大量的商铺田地房屋,这些东西都需要纪韶和秋铃打理。
所以不论颜凤青在唱戏上的成名之快,积累财富的速度也是极为惊人,让人眼馋又痛惜,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还沉迷于唱戏。
对此颜凤青表示,论名气,我可比你们大多了。
在别人还在上海争地盘抢势力的时候,凤皇之名声已传遍大江南北了,仰慕者更是无数。
就是颜家楼的人也习惯了清静日子,不管外面的江湖琐事,也最好什么事情都跟他们没关系。
能留在颜家楼的人,自然也是随了颜凤青的,或是像纪韶这样,把报恩跟随她当成最重要的事。
以前也有过出去自立门户的,颜凤青都随着他们去了,只要不作恶酿成祸害,她都不会管,而那些漂泊在四海南北的人,每年逢年过节生辰都不忘送份礼回来,秋铃倒是嫌弃想扔,但记得青姐的叮嘱,还是收了起来。
颜凤青不会特地去瞧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一份心意,好好收着就是了。
……
顾宛宛没想到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民国,还成了江南小镇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媳妇,与她同名同姓,还小两岁,才二十,就已经结婚五年了,真是封建包办,迫害未成年少女啊。顾宛宛忍不住感叹道。
婆婆是个药罐子,不要丫鬟非得要媳妇伺候,丈夫在结婚后不到半年就出国留学了,顾宛宛听到这个信息后,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运气好点呢,她就要和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相敬如宾,且不说先婚后爱的可能性有多高,就是长的再好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何况从照片上看,她的那位丈夫一点都不帅,见多了现代美颜的顾宛宛内心毫无波动想道。
运气差点,那她就要成为这个时代的产物,封建的糟粕,被扫进尘埃垃圾堆去,真要是有那么一天,顾宛宛估计得爆粗口,
你才糟粕,你全家都是糟粕。
论先进思想,我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受过现代教育的新女性,我都没嫌弃你,你们还敢嫌弃我。
在被全家盯着压迫着伺候婆婆半个月后,顾宛宛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迫切地希望,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能回来,给她一封休书。
也许是顾宛宛对上天的召唤,
在欧洲接受了浪漫诗歌思想,自诩为新派人士的丈夫孟怀礼回来了,而且毫不犹豫的以封建包办婚姻丑恶,他想追求自由恋爱的理由抛弃了自己的妻子。
顾宛宛哭了,她这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