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三刻钟才来到宫家祠堂,
族内祠堂也不是宫绫第一回来了。
每个家族总会有一两个奇葩,无论是宫家还是外面的人看,宫绫就是宫家少有的奇葩,在规矩森严分明的宫家显得格格不入。
她敢毫不留情地不给宫家的长辈包括她亲生父亲在内任何人面子。
就是被罚跪祠堂还是禁闭,就没有认过错。
宫明山这次也没问宫绫是否知错,省得再像上回那样自取羞辱。
只冷冷地在宫家祖宗牌位前叙说宫绫过错。
“宫鸿乃是我宫家下一任继承人,宫绫伤了他,仅仅是三月禁闭未免也太轻了吧。”宫家的四长老阴阳怪气道。
“是啊,听说宫鸿这次伤的重,修为倒退不说还可能难以突破玄境。”
“宫鸿可是我宫家下一任继承人。”
……
其他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听起来像宫绫是宫家的罪人似的。
不说原身对这些老古董有很深的怨念,就是长老们也很看不惯宫绫不知尊卑长幼,还常常忤逆他们的意愿,桀骜难驯,太过张扬,只是因为宫绫天赋奇高,修炼得又快,不好罚她。
这次难得抓到她一个错处,看样子恨不得把宫绫关个十年八年的,他们才高兴。
萧函抱着胳膊冷笑道,“就是我不伤他,他想突破玄境也难。”
儿子的悟性资质如何,宫明山如何不知道,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他不知有多少次想过,为什么偏生有这般修为天赋的不是宫鸿,而是宫绫。又或是为什么宫绫还是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一点也不乖巧懂事。
宫明山狠狠瞪了她一眼,但直接被萧函无视了。
她唇角微勾,轻笑道,“宫鸿实力不如人,心还比天高,我这做妹妹的,只好教教他做人,省的哪天在外面得罪人被一掌拍死了。希望他这次应该能记住我的这份心意,但我身为宫家大小姐,也不能厚此薄彼,对宫家年轻的一代,都该好好教育一番。”
萧函满不在乎道,“禁闭我也没话说,但等我出来,我就要向各位长老的子孙好好讨教讨教了,希望他们能有所长进,我也会记得手下留情的。”
那几位长老气得脸色涨红,谁听不出来宫绫这话里的威胁讽刺之意。
其中的六长老震怒道,“你敢。”
萧函直视回去,毫无退缩,“六长老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要是觉得修为差距太大,还不有宫齐堂叔他们吗?他也有玄境四品了吧,又比我大那么多岁数,总不能说我恃强凌弱吧。”
这些长老养尊处优惯了,碍于辈分宫绫不好对他们出手,但他们还有那么多子孙在宫家,心里难免有所顾忌。
连嫡亲兄长,宫家下一任继承人,宫绫说打伤就打伤了,何况是其他人。
“宫绫,休得胡言。”宫明山的脸色早就黑成炭了,在家族祠堂这里当着他的面就敢威胁长老了,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家主父亲放在眼里。
萧函淡淡道,“是不是胡言,你们可以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