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重活一世,也未必能事事都如意。
这句话放在宋庭章身上也一样,无论在科举春闱,还是朝堂御前,对宋庭章而言都是一样的顺风顺水。但万万想不到陷入了比前世更为复杂危险的漩涡局势之中。
宋庭章去过临安伯府,但却是有意避开和太子一道,单独随后见的谢安瑾。
谢安瑾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关于薛叶‘重生’的事也没有瞒着宋庭章,不过他不说,宋庭章也差不多快猜到了。
如果这个薛叶也不再是原来的薛叶了呢,他早该想到的。
他们可以重生,薛叶为什么不可以呢。
宋庭章望着庭院中的花木,自嘲了一声,“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你们,甚至包括我可以无所顾忌,你说,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后,看我们会不会是在看笑话。”
换作是他,无论是什么样的好意,也会有被愚弄的感觉。
是他们过于贪心了,重生本就是上天怜悯,去弥补遗憾,他们却用来夺走本不属于他们的福禄。
谢安瑾怔住了,宋庭章的话和那日薛叶的讽刺之语重合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如今不得上马弯弓射箭,刀剑也动不了,出门也是惹人注目,只能待在伯府里的,倒像个妇人一样了。
宋庭章没有多留,同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过了两日后谢安瑾才从亲信侍从那得知,新科状元翰林才子宋庭章辞官返乡了。
而他向陛下请辞的理由据说是曾经抚养过他几年的一位姨母去世,欲回乡为她守孝,获圣上恩准。
不少人既赞叹宋庭章重情义,又惋惜遗憾不已,宋庭章年少有才,还得陛下垂青,前程坦途唾手可得,却在此时辞官,以后再想回到官场,恐怕就物是人非了。
侍从也知道自家公子似乎与宋翰林关系不错,前两日,宋大人还来探望过。
谢安瑾沉默了很久,他也不傻,明白宋庭章此时离开是为了什么。
太子褚贤也是在宋庭章离开京城后才知道,不过他也没有多少心力去找可能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宋庭章,说服他留下来帮他。他现在视薛叶为大敌,忙着提防薛叶的手段,又要想着如何降低薛叶这个薛真人对他父皇的影响。
宋庭章也是预想到这一点,才敢这么干脆地走了。
现在的局势显然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薛叶一重生,整盘局势必会崩盘,他留下来或许能有所作为,但又究竟站哪一边。
论身份太子的确占据优势,但薛叶也不得不令宋庭章佩服,一反应过来了解自己的处境,就立刻逆风翻盘,获得皇帝的信服。要知道,太子终究是太子,而非天下真正的主人。
而以薛老板的手腕,让太子被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宋庭章心中偏向薛叶这一边,但他也清楚,哪怕他选择帮薛叶,她也不可能会接纳相信他。薛老板仗义疏财的豪气天下皆知,但她对付背叛她的人也从不留情。
谢安瑾与她还有一丝血脉之情,她也未曾手软,杀人诛心,废了谢安瑾的腿可比要了他的命更残忍。
宋庭章无心去帮助安慰谢安瑾,因为他自己也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宋庭章不禁苦笑。
最后是壮士断腕也是从容避退,断了自己青云之路。
没有去帮太子博取那可能的从龙之功,也算是他还了薛老板前世的恩情吧。
“他倒是跑得快。”萧函听了这个消息,悠悠道。
一只灰色的雀鸟落在萧函的手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修炼小有所成后,萧函就试着用灵气喂养一些雀鸟,虽然没能让它们开启灵智,但作为探子搜集传递信息还是能做到的。
还成了她的消息来源。
萧函轻笑了一声,对9526道,“你看,我只不过说我是薛叶重生,这样就将他们吓着了。”
太子褚贤可以说是过得焦头烂额,原来的左膀右臂,一残一走,可以说势力减弱,加之父皇又有些冷淡于他,还有其他的皇子在旁边虎视眈眈,乐意给他添堵。
太子心情不好,东宫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太子褚贤觉得自己做一些什么来改变现在的处境,比如拉拢盟友,增加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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