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是受人指使。
继续往下深究的话,钦阳侯自然难以将自己摘干净。
进退皆是死路,她倒要看看,他们齐家是否有通天的本事,能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遮掩过去。
思及此,楚千凝看向齐敏的眼中便带着明显的嘲弄和讽刺。
仔细想想,对方这一局布的也算精妙。
若不是她和黎阡陌早有防备的话,今日一旦中招,陷入两难境地的人便是她了。
比起齐霏烟,她甚至连动机都有了。
之前太后曾下旨给黎阡陌和齐云烟赐婚,自己因此记恨上了她,是以设计谋害了对方,虽说有些惊世骇俗,但却是能说得通的。
可惜……
这步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钦阳侯的败局。
宫中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随意佩戴在身上呢。
送太后去永宁宫的路上,凤雪绮便一直在暗中跟着她,为的便是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回碧霄台的时候,秦嬷嬷明显有意引自己走水榭那条路,她便心知定有古怪,是以干脆反向而行,先避祸为上。
与此同时,她让凤雪绮暗中通知了黎阡陌,接下来的事情他自会安排。
早在入宫前他们便已商量好,一旦遇到何事,他们会率先拿齐霏烟开刀。
一则,她是娇滴滴的小姐,胆量不够,比较容易拿捏。
二则,对方若果然有意对自己出手,那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然也择个姑娘家才行。
因着早知那香囊有鬼,是以晚儿在假装偶遇凤君墨的时候就把齐霏烟的香囊给偷走了,也就是黎阡陌方才拿出来的那个。
而本该属于楚千凝的那个,却被黎阡晩拿在手上,悄悄丢在了假山那里。
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都直指齐霏烟。
心中思绪万千,楚千凝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直到听到齐霏烟的声音讷讷响起,她的眸光才微微闪动。
“臣女……臣女方才是同……同小王爷在一处……”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话音方落,她便羞愤的低下了头。
她如此说,便等于是承认了与燕靖予的不耻之事,令齐妃和钦阳侯等人都跟着脸上无光。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了,那便只能将话说到底,说透彻,“臣女从未接近太后娘娘,是以根本无从下毒,这香囊……臣女更是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陛下明察……”
“你说,你与燕小王爷在一处?”似是还嫌齐家的脸丢的不够,景佑帝又大声问了一遍,让众人看足了笑话。
“……是。”
“天色昏暗,你与他在一起做什么?”
“陛下……”面对景佑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齐霏烟彻底崩溃了。
绝望的唤了一声“陛下”,她哭的泣不成声。
见状,钦阳侯沉着脸,跪倒在景佑帝的面前请旨道,“此等行为不端的女子乃是齐家之耻,还望陛下下旨将其处死。”
“祖父!”齐霏烟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长者,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说什么?
求陛下将自己处死?!
“别叫我祖父,我们齐家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恶狠狠的责骂着齐霏烟,齐敏一句话就想撇清自己与齐霏烟的关系。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楚千凝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才想着将自己往外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楚千凝笑的令齐敏等人感到刺眼,“瞧侯爷这话说的,事情哪里有这般严重,我瞧着齐姑娘与小王爷郎才女貌倒是般配的很,若能就此喜结良缘,想来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