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您与夫人长得很像吗?”不知想起了什么,冷画忽然问道。
“为何这般问?”
“奴婢方才瞧着,您的样貌并不大像楚大人,是以便猜测,您是不是更像夫人?”可惜夫人如今易了容,她也不好确定。
闻言,楚千凝含笑点头。
“我的确长得很像娘亲。”除了眼角多了那枚胎记,她和娘亲可以说是非常相像。
“难怪……”
见冷画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楚千凝弯唇笑着,心里却忽然浮现一丝怪异的念头。
自己长得很不像爹爹吗?
回想一下楚奕昭的样貌,楚千凝发现他们爷俩倒的确不怎么相像。
大抵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冷画未曾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对,却令楚千凝陷入了深思,许久都没有回神。
不知是事情太多还是为何,近来她总是习惯胡思乱想。
前世爹娘死的早,她也从未发现这些问题。
但是如今……
娘亲一直对自己的胎记三缄其口,让她很难不去怀疑,这枚胎记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否则,她为何会说性命攸关这样的话呢?
黎阡陌让人在暗中悄悄打探,至今尚无消息,恐反受其累,是以他们不敢声张。
待到东夷的事情了结,还是得同娘亲好生聊一聊。
轻叹了口气,楚千凝打起精神朝冷画问道,“我让阿落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儿呢。”说着,冷画从袖管中掏出一小包什么玩意,“世子妃,您要的这是什么呀?”
“毒药。”
“……”
吓得冷画小手一颤,差点没把那包东西扔在地上。
将信将疑的看向楚千凝,冷画本以为她是逗自己玩的,直到看见阿落附在里面的纸条上写着用法和剂量,她这才终于相信。
竟然真的是毒药!
可是,小姐要这东西干嘛呀?
就在冷画为此疑心的时候,便见楚千凝唤了鹰袂进来,将那包药给了他,“将这东西拿给齐妃娘娘,让她近来多往宜妃处走动走动。”
“是。”虽不知楚千凝是何用意,但鹰袂还是乖乖应下。
“还有……”
“您请吩咐。”
眸光微闪,楚千凝犹豫了一下才对他说,“告诉九殇,让他安排一些人,放火烧了凤藻宫。”
一听这话,鹰袂和冷画等人纷纷震惊。
什么?!
烧了凤藻宫?
要知道,那宫里住的可是皇后娘娘……
看着他们眼中明显的惊诧之色,楚千凝却眸色微暗的移开了视线,未再多言。
她自然知道凤藻宫住的是何人,但正是因此,她才要这般做。
不将皇后的处境逼至绝处,又如何绝处逢生呢……
当夜,宫中走水,凤藻宫烧毁的尤其严重。
皇后娘娘虽未被火烧伤,但受了惊吓,再加上被浓烟熏呛了多时,昏迷了两日方才醒来。
朝臣纷纷请旨,请景佑帝赦免皇后的禁足,让她安心养病。
想着凤君荐已不在建安城,皇后孤立无援,是以景佑帝便欣然应允。
但他心里究竟如何想,这却不为人知。
凤藻宫烧毁严重,短期内已不能再住人,是以皇后便移居别宫暂住。这一日,齐妃忽然登门拜访,说是探望。
两人在宫中斗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分出胜负。如今一个失宠,一个濒临被废,谁的境地都不好看。
走进殿内,齐妃让身后的宫女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只见那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翡翠酒壶,还有两个同色的酒杯。
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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