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没用完可以放冰箱,她仓库里就有官方在领国玩家建议下推出的恶搞用品「纪念咒具.王雷冰箱」,但是咒力绝对没法当饭吃。这是花山院作为咒灵的亲身体验!
只能说咒灵们都餐风露宿,过惯了苦日子,不懂得享受。
干完饭后,花山院就向织田作提出了辞行。少女朝围着她挑选的可爱的考拉围裙、正在厨房里洗碗的织田作喊道:“织田作,我要走了。”
织田作微微一愣,将水龙头轻轻一拧,关小了它,水流顿时变成了细线,他用布沾了点洗洁精开始擦餐盘,他平静地询问:“紬是要回学校了吗?”
“不,我以后都不会回高专了。”
依然是平淡的话语,就像父母温和劝诫孩子一般,织田作轻声说:“逃学可不好。”
太宰治给了他一副眼镜戴上,少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迟钝如他也发觉了少女的状态和之前并不同了。
少女的身上没有人的气息。
就像夜晚里洒下的月光,没有温度。
听到此句,花山院哧哧地笑了,笑的躺倒在沙发上,“织田作真的是非常有趣的人。”
织田作将洗好的盘子一一垒起,整齐摆放在碗橱中,“那紬之后打算做什么?”
花山院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融入新的集体大家庭,做点开心的事。”
少女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会离开横滨一段时间。”
“这样啊……”
织田作唔了一声,流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按理来说,他接下去的一句应该会说,那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但是,织田作停住了这样顺过头的话。
讲实话,他不了解紬的内心。
紬是和太宰一样实在很难懂的孩子。
她的兴趣很短,情绪也很短。
是因为无聊吗?
倒也不至于。
天然的织田作在看一些怪人方面有着莫名的敏感性,他直觉这孩子和头脑过于精明、所见世界是虚无的太宰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紬对他的温柔,是极为难得的,也因此,是极为珍贵的。
就像沙漠里的水一样稀有。
珍贵的东西总是稀少的,所以这温柔也是有限的,分给织田作的其实并不算多,但也占尽了天下十斗里的八斗。
太宰总是怀疑花山院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织田作却很清楚,那时花山院对他们说的是真话。有着异常强大能力的紬,就如神明一般,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单单只是因为她喜欢he,即使改写了他的故事也不会破坏她的美学,所以就干脆像孩童玩积木搭建自己的理想国一般,促成了这样的he。
再深入下去,紬带有一种深度激情,但这激情并不是热烈的火焰,反而这孩子的心里该有一片冰冷的可说残酷的川流。若有人把这种激情错认为良善温暖的温柔,恐怕会很难过。
紬没有一点儿迷茫,所做的事似乎都是随心所欲乘兴而为,但真的很有自己的主见,是个坚定的人。
很特立独行,这是一种强大,却也会是一种孤独。
lupin酒吧里少女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趴在桌上弹着酒杯的模样,仿佛和太宰的身影重叠,在织田作的记忆里难以抹去。
少女的心在夜幕的最深处。
人与人之间有着深深的隔阂,这种隔阂并非是不够亲密造成的,而仅仅只是因为那是最恰当的相处距离。
可是,经过了那一次的死亡,织田作不想一如既往地沉默地站在远处。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分别就是永别。如果有些话在最开始没能说出来,说不定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告诉对方了。
“我还是希望紬你有空的话能常来横滨看看,幸介、克巳他们都会很想念你。”
“我大概是要开始动笔写小说了,紬以后可以给我提些意见吧?”
“希望我微不足道的文字能够填补紬你空缺的。”
“……”
织田作说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平淡,都是家常至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