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很自然。

姜妤摇了摇头，沉思了下，“不是。”

她顿了顿，说出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而后道：“我打算自己出去看一看。”

时珺看着她，指尖抵住唇瓣，而后道：“你不害怕吗？”

姜妤并不打算对钟玉撒谎，她无奈笑了下：“还是害怕的吧，但是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什么都不做啊。”

时珺觉得有些棘手。

其实按照她的作风，她可以直接拦下姜妤，但是因为两个人的那种“约定”，导致时珺现在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而且姜妤未必肯听。

时珺垂着眸，心底有一些烦躁的戾气。

并不是针对姜妤，而是针对那个“约定”。

片刻后，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其实也未必，那个只是你猜想的最差情况罢了。”

姜妤：“但最差的情况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于是时珺便知道自己拦不住姜妤了。

她眉心动了动，其实并不愿意姜妤出去。

时珺从前从未觉得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具有控制欲和保护欲的时刻。

她很不愿意姜妤从自己面前离开，更不愿意放姜妤一个人出去探索，但是……

时珺掐着掌心，强忍着把这种“不愿意”压了回去。

她必须反复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姜妤不是她的玩偶，更不是她的笼中鸟，既然答应了姜妤，那么就要做到最后。

出尔反尔的保护并不能让姜妤开心。

时珺掐着自己的掌心，又去掐自己的指腹，这才用刺痛唤回了理智。

“好吧。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

姜妤没能察觉出时珺刚才的那一番情绪变幻，她只是以为对方不愿意自己冒险，但最后又选择了尊重。

姜妤道：“我们到时候用手机联系。”

时珺在姜妤推门离开之前喊住了她：“不要顾忌着道具次数，你要知道你是有同伴的人。”

姜妤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姜妤并不是固执到蠢笨的人，如果真的要到临死的时刻，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坚持“原则”。

锻炼自己当然要紧，可是也要保住性命。

时珺道：“另外，你要时刻记得你是血族。血族的一些能力可以帮到你。”

姜妤点了点头。

她来到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慢慢压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姜妤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停了下来，心脏不再跳动，皮肤变得冰冷，夜视能力也变得更好。

奇异的，她原本的慌乱也减少了。

姜妤把手电筒关掉。

现在她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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