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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 时不待我 1868 字 11个月前

听齐沉这话,温辞忙低声解释:“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王府的地不是。”

齐沉瞅了他一眼,眉眼微动默认了他得说法。

温辞抬眼看着眼前之人,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浅笑,心道很多人都说齐沉脾气古怪,也不知道他们眼睛是不是长到了脚底板,哪里古怪了,这不是挺好哄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但绝对能让众人听清楚,明知道二人是故意的,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身为当事人的祁恩更是在第一时间收回了手并为自己的鲁莽请罪。

祁恩早就被生活磨掉了身上的傲气,在家还能借着酒劲儿发发疯大声嚷嚷几句。但让他对着齐沉高声说句话,他还真不敢。

现在,齐沉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都让他打寒颤。他一点都不怀疑,刚才如果没人阻拦,他当众打齐芷一巴掌,那他真的就变成了死人。

并不是因为在齐沉心中齐芷这个姐姐有多重要,也不是出于皇家兄妹之间共有的荣辱,而是因为他站在齐沉的地盘上。

当着齐沉的面动手,那就是没把齐沉放在眼里。这年头,敢在齐沉地盘上撒野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吃亏自然得吃亏。

对着眼前这一群形色各异的人,齐沉只当看不到。温辞向来喜欢他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劲儿,自然也是如此。

祁恩就站在那里保持着请罪的姿势,又因刚受过酷刑的身体很疼,没过多久他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祁恩的父母这两年身体不好,一直在静养中,这次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他的伯父。

祁伯父也做过官,官位虽然没有祁恩父亲的高,但也是个见过不少世面的人,称得上脸皮厚心眼多。

在他又或者是世人眼中齐芷虽贵为公主更多的是□□,祁恩在外面养外室的确不对,可她已经一碗药灌给了云娘。那药性强,孩子保不住云娘以后也不能生产,但她实在不该对祁恩这样。

这事祁恩有错,说到底却没有触犯哪条国法,齐芷动手伤人却是事实。若是放在寻常人家,称齐芷一声毒妇也未尝不可。

齐沉今天如果站在齐芷这一方,那他祁家就有话说了。公主伤人不追究,那是不是其他人也可以效仿。

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会带着祁恩前来摄政王府求公道的缘故,别人听到齐芷前来摄政王府只感到头疼,而他却在里面看到了祁家翻身的希望。

齐沉现在的确是一手遮天,大齐无人能挡其锋芒,可同时他处理的朝政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拿捏说道的地方。但大齐的文武百官也不是每个人都对齐沉心服口服,总有想把他拉下来的人。

好比国舅爷郑奕,齐沉是皇帝的亲叔叔,国舅爷也是皇帝的亲舅舅。

看着齐沉在朝堂上总理朝政翻云覆雨,郑家那些人心里总归有点想法,同为皇帝血脉至亲,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人心是最不容易满足的,换做是他,他也有想法。

若是他们祁家能在这事上把齐沉绊一下,不用把人绊倒只要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就可以把此事当做投靠郑家的拜帖。正所谓人言可畏,等着攻击齐沉的人可不止一人。

国舅爷身后站着太后还有皇帝,稍微那么抬一下手,他们祁家也能乘着东风翻身。

当然要是齐沉对齐芷不管不顾,他们也可以说他没心没肺、冷血无情。总之话由他们说,坏名声由齐沉背负。

现在无所谓,等时机成熟,这都可以当做证据。

这几年被人冷落的日子不知祁恩过够了,祁伯父也快受不了了,所以一旦看到机会,就会死死抓在手里。想到美好的未来,祁伯父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看到齐沉故意为难祁恩,他上前神色既畏惧又悲痛:“王爷,今日公主亲手伤驸马,手段实在是过于残忍。妻伤夫本就不该,公主竟还以身份欺人,要带走我祁家血脉。草民心知王爷同公主手足情深,但今日这事王爷若是偏袒公主不能秉公办理,草民就算死也要击登闻鼓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