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老头这里得到确切的话后,齐沉把朱灼送的发簪拿了出来。
温辞的目光瞬间落在发簪之上,他紧紧抿起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慌乱。
齐沉的私人用品,无论是齐沉腰间悬挂的香囊玉佩还是头上所带的玉簪,数量有多少,齐沉最喜欢哪一款,温辞比他本人还有清楚。温辞敢肯定,这发簪绝对不是齐沉所拥有的东西。
齐沉并不是轻易收取别人贵重礼物的人,端看这发簪的成色就知绝非凡品。
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是‘朱灼’所送。
温辞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若是让人送给齐沉这东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心更不会慌。
但想到朱灼对齐沉的心思,心里明知道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最最关键的是,齐沉不知道朱灼的心思,同样不知道他的。,他好像根本没什么立场紧张
想到这个,温辞敛下眼眸,他总要找个机会表明心迹。齐沉对他很特殊,那他再试探一下,让自己变成这人心底独一无二的存在又有何不可?
齐沉并未察觉到温辞的异样,他把发簪递给梅老头意示他看一看。
梅老头拿过发簪用鼻子闻用手摸又眯着眼看了好大一会儿,总之很是细细研究了一番。
研究过后,他赞叹道:“这应该是用很多温补药材用特殊方法浸泡过所以自带药香,加上暖玉的功效,是个养身体的好物件。”
齐沉听了还未出声,一旁的温辞已经焦急的说道:“既然是养身体的好东西,那王爷可能用?”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酸紧的心情,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东西对齐沉的身体好,不管是谁送的都要佩戴好。
梅老头琢磨了下道:“王爷戴在身上养身也好。”
温辞恨不得立刻把东西从梅老头手里拿过来给齐沉戴在头上。
齐沉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打断温辞想要说的话对着梅老头道:“我总觉得那上面有熟悉的味道,以前我是不是用过和这相同的药材?”
梅老头又细细辨别了一番摇头说:“对不熟悉医学的人来说,很多药材的味道都十分相近,但对我们医者来说,味道便是千差万别,王爷用过的药材我记得清清楚楚,同这上面的散发出来的味道没有相同的。总之东西对王爷无害,要不要戴就看王爷你自己了。”
梅老头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说出来的话也十分果断。他把发簪放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看他开始摆弄药瓶,齐沉知道他的心思又放在治药上了。于是他朝温辞看了一眼,两人悄悄离开,当然温辞没忘记发簪。
刚出梅老头所在的院落,温辞便把发簪递了过去道:“梅大夫脾气虽然古怪了些,可他的医术精湛,他既然说这东西对王爷的身体有好处,那王爷就戴着吧。”
齐沉接过发簪,不过并没有戴在头上,而是在手上转了两圈:“说了无害,但也没有说有用戴不戴又有什么关系。”
温辞一脸焦急:“可是……”
齐沉道:“没什么可是的,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治病得靠药,要是靠一个用药物浸泡发簪能治好病,那还要药做什么。”
温辞沉默了下道:“话虽如此,但东西王爷还是留在身边吧。到底是个好东西,留在身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