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过后,赵修槿吃了池晚一片黑子,才道:“随意。”
这话让池晚再次从赵修槿身上感受到了属于皇储的冷酷,而上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息,还是在辽东安阳大战那会儿,他奉旨前去监军,在尸海中瞧见手握雁翎的太子走来,眼里是对战俘的冷漠无情。
而此刻这句随意,无外乎是不讲情分的。
“臣明白了。”
正月初四,洛阳城。
宁乐睡了一个懒觉,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清越不在身旁。
自打入了洛阳,清越时不时就会出去,临到傍晚才心事重重地回来,可今儿不知怎地,已过戌时还未回来。
宁乐心里打鼓,总感觉清越有事瞒着她。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门口传来脚步声,清越正站在外间抖落身上的雪沫。
“外面下雪了?”宁乐靠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问道。
清越在炭盆处烤了会儿火,才走进里间,手里拿着两个纸袋子,“小姐饿了吧,我从外面打包了饭菜,需要加热一下。”
宁乐盯着清越冷峻的面庞,笑问道:“哦,还没到破五呢,饭馆就开张了?”
清越手上动作一滞,点了点头,“寻了几条街才找到的。”
“寻一家饭馆需要出去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