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见玄风浅被鲜血浸透了的裙摆,吓得脸色煞白,“幺儿,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母后,先给魔尊留条路,让他将浅浅抱回榻上。”
沐芙蕖一边安抚着元蘅的情绪,一边忙命仙医跟在冷夜身后。
众人皆未曾注意到,紧跟在沐芙蕖身侧的倾舞,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透着阴邪之气的浅淡笑靥。
她心下腹诽着,凭着浮尘那般残忍的手段,玄风浅肚子里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了的。
可让倾舞大失所望的是,仙医却说玄风浅不过是动了点胎气,吃上几副安胎药便能大愈。
“该死!”
倾舞面上的笑意于须臾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挥向了身侧的白玉石柱上。
听闻白玉石柱上传来的沉闷声响,沐芙蕖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却见倾舞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尤为愤怒地挥拳砸在石柱之上。
沐芙蕖瞅着她血迹斑驳的双手,尤为纳闷地问道:“倾舞,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倾舞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失败,忙不迭地敛下了眸中的恨意,轻声细语地答道。
沐芙蕖细腻且敏感,总感觉倾舞内心深处似乎藏着蚀骨的恨意,特特又问了一句,“当真没事?”
“嗯。”
倾舞重重地点了点头,抬首间双眸已氤氲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夫人,不瞒您说,我心里确实有气。羡天帝姬这么好的一个人儿,本不该被这般对待,那堕魔真真不是个玩意儿!有朝一日,若是让我擒获了那毫无人性的玩意儿,我必将他挫骨扬灰。”
“……”
沐芙蕖目无斜视地看着泪水涟涟的倾舞,总感觉她的这番话十分的虚假。
不过,沐芙蕖并未想过倾舞竟那样痛恨玄风浅,便也未去深究那些个细枝末节之事。
彼时,玄风浅正笔挺地躺在卧榻之上,愣是连动都不敢动。
冷夜亦紧挨着正在为玄风浅号脉的仙医跟前,焦声问道:“怎么样?”
仙医冷汗迭出,略显无语地道:“老朽已说了不下百遍,帝姬不过是动了点胎气,吃上几副安胎药便可大愈。”
“此话当真?”
冷夜瞅着面色略显苍白的玄风浅,心下依旧十分没底。
“混小子,能不能让朕的宝贝闺女好生修养一会儿?”
白帝无语地看向缠着仙医,絮絮叨叨问了半个时辰的冷夜,终是忍无可忍,一记爆炒栗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冷夜置若罔闻,转而又抓着玄风浅冰凉的小手,缓声问道:“肚子还疼不疼?”
“不疼。”
得到玄风浅的答复之后,冷夜心下依旧十分不安,“当真不疼?”
“……”
玄风浅从未见过冷夜这般聒噪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她反握住冷夜宽大的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浮尘一定还藏在枯井之中,我们决不能纵虎归山。你快去看看,当如何将他擒拿归案。”
眼下,冷夜根本不敢贸然离开她,转头看向了身侧的白帝,“玄嚣,你去处理此事。”
“混小子,朕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唤的?朕是你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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