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听完余弥一通抱怨,又问沈星丛:“是这样吗。”

沈星丛同样衣衫凌乱,此刻直视前方道:“余弥师弟自然疲惫。毕竟接连打了两次人,体力定是消耗不少。”

余弥脸红脖子粗:“你休信口雌黄!”

“什么两次?”胡管事没听明白。

在沈星丛开口前,余弥先一步道:“是此人先前打了萧霖师弟,又想将责任推给于我!丁组师兄弟皆可作证!”

沈星丛:“他们怎么作证,围观我打人了吗。”

余弥:“你——!”

“别争辩了!”胡管事扶额,“此事我自会去查。但你二人不顾同门弟子情分,又在内门遴选前大打出手,无论原因,必须得有所惩戒。”

“但是胡管事,我确不知沈星丛为何对我出手。”余弥急了,“还请管事明察!”

此处靠近外门弟子居所,方才一闹引来不少围观。此前溜走的丁组弟子也偷偷来了外围,帮腔道。

“是啊,明明是被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通。这也要惩戒吗?”

“此前我就偶然发现萧霖师弟身上带伤……问他却说是摔的。可何至于摔伤那么多?难不成真是沈师兄……”

沈星丛抬眼瞧去,那几人立即噤声。

这些人竟然还是这番说辞。真是不到临头不死心。

胡管事本就对余弥印象不错,此刻又听见这些言论,不禁有些犹豫。忽然听见沈星丛道:“胡管事,让那几人也出来吧。方才我与余弥争执,他们本来也在场。”

不成想被当众点出,几名弟子立马头皮发麻。

“是么。”胡管事眉头一皱,叫人出来,“你们也说下来龙去脉吧。”

弟子们瑟瑟缩缩走出人群,打量了下余弥神色。见其点头,刚要开口又被沈星丛打断。

“另外此事,还需叫来兰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