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国的死活,宫凌安不在意,好容易敷衍了国君,随后便急急向东圣城赶。
与楚炎国的存亡比起来,顾千雪之事才真正牵动他的心。
正如他所说,得不到的方才最好,从起初的赌气到后来的设计,他都不知自己在追求什么了。
回东圣城的的车队疾驰,归心似箭一般。
异常华丽的马车中,已几天几夜未阖眼的宫凌安却全无睡意,车窗大敞,冰冷的寒风灌入车厢,而他连眼都不眨,就这么直面迎接寒风。
他双眉紧锁,眼神阴鸷,一动不动盯着车窗外的景象。
从城外到城内,从城内到了宫中,直入了大殿门前,车队停下。
车子还未挺稳,从大殿之内飞奔出一名神官,慌张无比,冲了过来便扑倒在地,“教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宫凌安的心,狠狠一顿。
一声巨响,那结实的车厢木板竟被一掌拍毁,呼啸的晚风之下,暗红色的大髦披风纷飞,在火把光的映射下发出刺目的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赶忙回答,“教主,南樾国的千雪郡主被人劫走!”
“什么?”宫凌安暴怒,一掌劈了过去,那人立刻被击飞,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再没入气。
“废物!”一声嘶吼,穿着暗红大髦的宫凌安已用轻功飞身进入曼金宫。
刚入宫门,哑奴便蹒跚的挣扎而出,噗通跪倒,“教主,您杀了我吧,我没保护好千雪。”
虽然已过两日,但整个曼金宫依旧弥漫这一种血腥,如今守卫在曼金宫的神官都不是之前部署之人,宫凌安虽暴怒,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恨意暂时忍了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哑奴抬起头,却见脸上满是伤痕,头上也包着纱布,“两日前,我正守着千雪,但突然杀入了一队人,那些人穿着黑衣,武功奇高,见人就杀,杀人更是无声无息,将我们的人杀了以后,立刻乔装成我们的人守在曼金宫,我们的人被逼在千雪的房间誓死抵抗,然而对方武功太高,尤其是一个带面具的人。我们的人都死了,我也受了重伤,我不想死并不是怕死,而是我死了就没人保护千雪了,我就趁着混乱进了密室。那些人将昏迷的千雪带走,我想冲出去,但我又想到如果我死了,没人告诉教主这些了。”
“黑衣人,戴面具之人?”宫凌安的眼神是闪了闪,“那些人的容貌呢?都带着面罩吗?”
哑奴点了点头,“是的,但我在密室里仔细看他们的眼睛,有些人是我们楚炎国人,有些人不是,和之前千雪身边的人很像,黑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