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针对乔斯年,可在乔斯年看来却并非如此。
乔斯年微微垂下眼睫,没出声,嘴角却弯出个冷笑。
他缓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行,既然你想要道歉,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他弯腰起了一瓶白酒,在要倒的时候迟疑了一瞬,下一刻,另一只脚从旁边伸出轻轻踢了他一下,又驱散了那一瞬间的迟疑。
乔斯年端起满满一高脚杯的高度白酒,回身递向慕邵艾,冷笑道:“哥,虽然我心里难受,但我没想为难你。约你出来本来就是把这件事说开,你既然觉得抱歉,那就喝了这杯,这事就算这么翻篇了。”
慕邵艾被刚刚那点酒精烧灼得浑身都在发烫,可理智却是清醒的。
他不在意乔斯年尖锐的态度,却被乔斯年转头时面上一闪而过的算计和下定决心的冷然刺得心脏发疼。
他的酒精过敏不是毕业后才有的毛病,酒量却是在生病后才培养出来。
也就是说,乔斯年知道他不能喝酒。
乔斯年不仅知道他不能喝酒,还知道他真的喝醉后,会卸下所有竖起的刺,露出真实的内里,乖巧得像只没断奶的小猫,任人摆布。
慕邵艾苦涩地笑了。
哦对了,乔斯年也有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