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景安之所以要迂回地把戚言泽捞出来,就因为他是个蠢货,永远都看不清形势。
他心里瞧不上戚言泽,面上却恭顺地伏低做小:“戚少说的是,那样的野种,哪里配接手戚家?要我说,戚家迟早还是要回到您手里的。”
戚言泽被他奉承得浑身舒坦,但毕竟经历了这么一次打击,也算是有了点成长。
——他还没忘记是谁把他关进来的。
戚言泽问道:“那个野种在干嘛?爷爷让你捞我出来的时候,他没出手干涉么?”
“他啊……”周景安低下头,藏好眼底的算计,轻笑一声:“那可是个大情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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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慕邵艾恼他在车上干的事,没等戚风渝下车就直接乘电梯上去了。
戚风渝也不急,先把让某人恼羞成怒的犯罪证据带下车毁尸灭迹了后,才慢悠悠地踱步上了电梯。
他进到家里的时候,先一步进家的慕邵艾已经不见踪影,只有甩在鞋柜边上的皮鞋能证明主人确实回来了。
这是还没消气呢。
戚风渝倒是没想到慕邵艾脸皮这么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气自己唐突的行为,还是在气这件事发生在行驶的汽车里。
从他全程紧咬下唇一言不发的状况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