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而坐,程斐然一改原本的冷艳高贵,坐在地上抬眸看着秦清清的时候,更像是邻家女孩,这才是秦清清熟悉的程斐然,当然,这样冷静自持的秦清清却不失程斐然熟悉的,“这样的生活其实我很享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淡淡的瞥了一眼还不进入正题的女人,“说正事,我还要早点回去。”
“怎么,有人查房?”
“没有,有人在里面睡觉,我怕有不长眼的进去扑倒他。”在别人面前,秦清清向来是没有什么下限的,尤其是在程斐然面前,因为你若是害羞了,她会更来劲。
程斐然差点喷了,不过若是现在嘴中含着水的话,一定会喷,秦清清这个女人,无论怎么变化,这牙尖嘴利总是让人甘拜下风,无形中置人于死地,“你放心好了,就薄少那样的,一般人不敢动。”
“也有不是一般人呢!”
揽着秦清清手上的伤,撇嘴,“确实。”
而后终于正经起来,深吸一口气,“下面我要跟你说的话,每一个字你都要挺清楚,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原本程斐然是想说‘你欠他的’,却没有说出口,眼神从刚才的戏谑一下子转变成认真,秦清清虽然表情未变,但是心还是微微颤抖。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若是程斐然说了,她和薄笙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抿抿唇,想要制止住她。
但是却被她的一个悲伤到极致的眼神给震慑住了,病服下的手紧握,就那么依着树根缓缓坐下,面对着程斐然。
“那一天,圣诞节,白锦臣是想要向你求婚的,在你公寓楼下的雪地里已经摆满了他准备好的蓝色妖姬,却没想到,还未打给你打电话,他就晕倒在那里,而我是被他喊去帮忙的,他临晕倒之前,强撑着不要我告诉你……”程斐然声音轻轻地,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一样戳在秦清清的心窝。
说起那天晚上,程斐然的脑海中依旧清晰地记着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大雪纷飞,那个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永远带着浅浅笑意的男子,却无力的晕倒在雪地里,唇色青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雪人一般,像是就要埋在雪中一样,与雪地融为一体,无人知道,当初程斐然的心情。
妖冶的蓝色妖姬却艳丽的绽放,彰显旺盛的生命力,与白锦臣苍白无力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他的虚弱入骨。
当他半眯着眼睛,手臂无力垂地的时候,还威胁自己,定不能告诉他的秦秦,其实有一刻,程斐然是恨秦清清的。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清清低敛着眸子听自己讲述,程斐然继续说道,“他醒后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他去出差了,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心脏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之后,很狗血,他让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程斐然演了一场戏,气走了秦清清,也将自己的身子彻底的拖垮,他本以为,那天在电影院门口的一别,其实是永别,说到这里,程斐然原本就红肿的眼眶泪珠又开始凝聚,“那一天,我们告诉你要订婚的时候,其实是要陪他去做换心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你知道这个几率是多麽的小吗?可是他为了你,宁可一搏,因为他说,若是不痊愈,那他活着也不能保护你,何必拖累你倒不如放手一搏,成功了,就能够给你幸福了。”
声音染上了哭腔,“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做复健,就是因为想要见你,才支撑着他活下来,当初,医院下了无数张病危通知,无数次他都要坚持不下来了,但是只要在他耳边说秦秦还等着你,他的生命力便开始复苏,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白锦臣对秦清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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