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把裤腿拉上来,仔仔细细瞧着自己的萝卜腿。
她从小到大连油皮都很少划破,这算是大伤。云潆老半天没吭声,被子遮住头,一动不动,蚕蛹似的。
一会儿后,就听见她在哭,小小声,可怜兮兮的。方清源垂下眼,打电话把彤妹叫来了。
之后云潆就没见过他。
彤妹叹气:“你不要怪他好不好?云云,我从小没见他想要过什么,后来,让娃娃们都能读书是一个,现在,是你。你在急救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活不了了,真的。”
坐在床上的小姑娘眼睛眨啊眨,又冒出水汽。
彤妹拉住她的手,晃一晃:“他想的多嘛,他很少为自己想的。”
云潆啪嗒眼泪就下来了,彤妹着急:“我帮你打他,我现在去揍他一顿好不好?你消了气就原谅他行不行?阿源担心你哩!”
云潆赶紧拉住彤妹。
彤妹笑起来,哄崽:“好好好,不打他,我们云云最心疼阿源哩!”
姐妹俩在里头说话,外头听得清清楚楚,方清源靠在门边,一会儿后,彤妹出来,问他:“阿源,决定了吗?”
他点点头。
...
第二天,云潆获准出院。
恰逢周末,学校不用上课,老师们借了老乡的摩托车,一个载一个,全来了。
彤妹给云潆带了两套衣服,云潆没选裙子,穿裤子把腿遮住了。
她怀里抱着两捧花,被老师们簇拥着,活脱脱像个超级大英雄,最年长的李老师夸她:“没有比你再勇敢的了,云云老师,好样的!”
吴海:“我当时都哭了QAQ”
刘恒:“阿么么,孩子们总是跑到办公室问你哩。”
赖老师笑着拍拍肩:“走吧。”
云潆点点头,走路还有点不方便,彤妹借了辆轮椅,到了楼下,方清源拉开门,在云潆上车的时候扶了一下,很快便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