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潆回到房间,坐在飘窗上喝完牛奶,竟神奇地觉得有些困倦,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第二天,她拿到了一个黑色保温杯。
是她在学校用惯的那个,走的时候没有带走。
杯子上印着农科所的标记,有一块被她不小心摔掉漆。
杯子里,装着冰多多的手冲瑰夏。
她记得这个味道,这是阿诗种的瑰夏。
“你还留着?”
方清源摇摇头:“那次的我喝完了,这是新的。”
云潆听出来了,方清源现在喝咖啡。
他以前不管多晚睡、处理了多少事,总是像是每天睡够十小时那样精神,不像她,一年四季永远都很困,需要咖啡提神。
半年多,他也不是没变化。
她说不好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也很介意他有更多她不知道的变化。
去机场的车开的很慢,是云潆叮嘱的,为的是让孩子们能够再好好看一看那么高的楼、那么宽的路、那么多的人和车。
小小崽挨着赖老师:“水泥路。”
英卓转过来:“是柏油马路!”
海莱:“是高架桥。”
阿鲁:“看!那边是地铁!”
拉玛:“不是,方老师说那是高铁噶!”
而云潆,一上车就被方清源锁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