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捅了马蜂窝

正擦着药,如意来看望他父皇了。纪衡让人把如意领进了卧房。

如意只知道他父皇身上不大好,并不知道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他被奶娘脱了鞋,抱到了纪衡的病床上,挨着田七跪着,看着田七手指蘸着奇怪的膏体在父皇背上抹。

父皇背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小包,每一个小包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拱出来。

如意便惊奇道:“父皇,你要长蘑菇啦?”

纪衡听得一阵恶寒:“叉出去!”

奶娘赶紧抱着如意退出去。如意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高兴,他趴在奶娘怀里,委屈地看着田七:“田七……”

田七冲如意挤了挤眼睛,安抚地笑了笑,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纪衡却不满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

如意听罢,更委屈了,埋着头不愿看他们,很快被奶娘抱了出去。

这边田七给纪衡擦完药,等到药半干的时候,纪衡一仰身躺了下来。

“皇上……”田七皱眉,这样躺下来压着背后伤处可怎么办?

纪衡笑道:“没事儿……总是趴着,太硌得慌。”

这时,外面有个宫女道了一声:“皇上,药煎好了。”

这是纪衡给底下人新立的规矩,甭管什么事儿,都要先在门外说一声,不许随便闯进皇上的卧房、书房以及各种房。

纪衡让那宫女把药端进来,田七接过,手托着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好了,便端到纪衡面前:“皇上,喝药吧。”

纪衡躺着不动,笑道:“你喂朕。”

田七便用小勺子舀起药汁,送到皇上唇边。

他却不张口,只笑吟吟地盯着田七看,接着视线向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田七觉得,皇上这一卧床,事儿陡然多了起来,总是提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他的伤是为她受的,她又总无法拒绝他,因此一步步退却,毫无底线。

她低着头嘴对嘴地给皇上喂了药,皇上吃完药又按着她的后脑一阵缠吻,吻过之后,他低声说道:“田七,穿裙子给朕看好不好?”

“……好。”

纪衡自己心中有鬼,便不愿让田七在皇宫之内穿女装,于是便把她带到宫外。当然了,他出门也不单是为了看田七穿裙子的。

田七还有些担心纪衡的伤势,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毒刺清理过,排了毒,消了肿,加上他身体好,恢复能力强,也基本无大碍。只不过纪衡就喜欢被田七照顾,他躺在病床上,小变态就对他百依百顺,多好呀。

田七的裙子是纪衡亲手挑的,一套大红色绣浅粉桃花的半臂齐胸襦裙,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软纱长袖衣,脚上踩着的绣鞋也是红色的;这颜色在皇宫之内不能随便穿,不过出了宫就无所谓了。她今日梳的依然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螺髻,不过这次插了一支金质桃花形发簪。

她走起路时衣带飘飘,裙角轻曳,配上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又让纪衡看呆了。

不止是他,他们两个走在路上,路边许多男人的目光频频往田七身上飘。

纪衡很自豪,又特别地想把田七藏起来,不许旁人看。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许多女人的目光在追着他走。

田七又能穿上裙子,心情也很好,纪衡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拉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他今儿特地穿上了朱红色的衣服,单从服色上来看,两人倒是十分登对。

两人拉上手之后,周围男人们的目光便分了一部分给纪衡,无一例外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及深深的仇视。

纪衡心情大畅。

这一双璧人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找个地方吃了晚饭,又回到他们之前开房间的那家客栈。田七刚才是从客栈换好了衣服才出来的。

夜幕降临。

事到如今田七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分之想,她知道两人的身份隔着高山与大海,但这念想却无孔不入,无法遏止。

不敢想,不能想,却偏偏去想。

田七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呜呜呜地哭起来。

纪衡有些手忙脚乱:“别哭,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田七不理他,只顾自己哭。哭过之后,她从他怀中起来,坐直身体,说道:“皇上,我们回去吧?”

“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可是……”

纪衡解释道:“没关系,宫里头我已经嘱咐好了,我还在养伤,明日也不用上早朝。”

田七还有些犹豫。

纪衡突然叹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抱着你睡一觉?”

田七低头不语,心口又有些酸酸的。

他安慰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田七便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两人都穿戴整齐了,田七才肯躺进纪衡怀里。

历史经验表明,男人对于“不脱衣服”的许诺都该反着听。

纪衡一开始也没想怎么田七,他是真的很想抱着田七睡一觉。可是两人这样交颈而眠,心上人软玉温香的身体就在怀中,他那古怪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田七……要是个女人多好呀……

会不会是个女人呢……

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地想着这个问题,直至夜深人静。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纪衡轻柔地抚着田七的后背。他突然发觉她背上有个地方硬邦邦的,像是衣服打了个结。他有些不解,疑惑地把她的外衣稍微解开了一些,伸手探进里衣,果然摸到了一个结。纪衡怕田七难受,皱着眉三两下把那结解开了。

他心口突然一跳,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冒出脑海。

田七突然翻身,纪衡连忙收手,但还是被压到了。她侧趴在床上,胸口刚好压在他手上。虽然隔着衣服,但那柔软的压力,绝对不是男人或者太监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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