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禅院直哉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敷衍道:“嗯嗯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禅院直哉站立不稳,靠在他肩膀上。准确一点说,几乎是靠在禅院真好胸口;他仰起头瞪着禅院真好,不满意:“你在敷衍我!”
他的手打蛇随棍上那般,从禅院真好衣角蹭蹭蹭的爬到了禅院真好袖子上,把禅院真好的袖子抓得皱皱巴巴。
禅院真好叹气,不打算和酒鬼计较。他半抱着禅院直哉,把他拖进屋子里,用脚将阳台门踢上。
门关上时发出明显的声音。
那一声响让禅院直哉打了个寒战,茫茫然的睁大眼眸:“什么声音?”
禅院真好哄着他:“关门的声音而已。”
他把人扔到地铺上,然后抬肩活动了一下胳膊,准备去厨房给禅院直哉煮点醒酒汤。禅院真好刚一转身,脚步就被绊住。
他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脚踝的手,继而看向手的主人。
禅院直哉醉得神志不清,面朝下趴在地铺上。这个姿势,也难为他居然可以一把抓住自己的脚腕而没有落空。
禅院真好蹲下来,掰开禅院直哉的手指。他每掰开一根,另外一根手指立刻就像藤蔓似的缠上来,男孩手指的温度如影随形的附着在禅院真好脚腕上,隔着一层皮肤,摩挲那块凸起的骨头。
这样纠缠不休,好似某种隐晦的暗示。
禅院真好侧身垂眼看向禅院直哉,禅院直哉的脸还埋在枕头里。他抓着禅院直哉的头发往后扯,禅院直哉发出吃痛的声音,被迫仰着头,抬脸与禅院真好对视。
他眼里有醉意,但更多的是得意,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里明晃晃带有狡黠和卑劣,他认为自己大概抓住了禅院真好的一点喜怒规律,并为此感到得意。
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好像之前那点教训他一点也没记在心里,非要来招惹禅院真好,看着禅院真好脸上露出一些其他表情来,才肯高兴似的。
被宠坏了的,坏脾气的小少爷。
或许该给他更多一点的教训,他才能学会安分守己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