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丑,像鸡爪子似的,枯枯的没有一点肉。
不仅如此,还黑得很,手指,手背布满了破裂开的冻疮。
女孩儿似乎自己也知道难看,只试探性的伸出了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小块儿布料。
直到确定蔚楠并没有嫌弃,才用整个手将那布料死死攥住,攥得手指上的冻疮裂开渗出来血,也不松手。
她慢慢的抬头,很轻的叫了声:“姐。”
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怯意。
蔚楠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分不清楚这眼泪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只觉得心疼得要命。
她伸手将全身脏透了的蔚佩紧紧的搂入怀里,用力的抱了好一会儿,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这就是咱家。”
她揽住妹妹的肩膀,轻声说道。
音量放的低低的,生怕惊扰了她。
蔚佩跟着她,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她站在门口,细细的打量着整个屋子。
小孩儿看得很慢,很认真,一个角落都不愿放过。
似乎要把这一切都刻进心里一般。
看到她这个样子,蔚佩心疼极了。
她将妹妹带到一个餐桌前,示意她坐下。
然后拍了拍攥着她棉袄的手,温声说:“你坐会儿,我去邻居家借块煤,给你烧口热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