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坐着的那些人,见气氛不对,很有眼色的又收拾了乐器退了出去。
沈留祯见此情景,好似如坐针毡似的,他站起身来说道:
“……那个,姒玉姑娘,你跳得挺好的。是解将军她自己的问题,她不解风情。所以啊,你一定听我的劝,找个跟她相似的,哪怕是只是形似的凑合一下,也比受她的冷眼,伤你的心强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姒玉没有说话,柔弱的坐在了桌子旁,故意侧身对着谢元,只管娇滴滴地抹眼泪。
谢元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头那骨子怒同类不争的气更浓烈了,让她觉得胸闷。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都快坐不住了,但是出口依旧是冷静且低沉的,朝着沈留祯说:
“看完了吧,你走不走。”
沈留祯听闻立马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
“走啊,立马就走。请解将军结账我没带钱。”
谢元一听顿时瞪了眼睛,质问道:“……你逛青楼看歌舞,让我掏钱?”
沈留祯立马接话道:“不是说好了你带我玩吗,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带钱啊。”
“你人生地不熟?”谢元都快被气笑了,“你人生地不熟怎么找到这儿的?”
“听说啊……”沈留祯摇着扇子说,“解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刚也看了呀,掏钱也不吃亏……不能这么小气。”
“我……”谢元又语塞了,半晌认命地说道,“好啊,我从来都说不过你,我给你攒着,惹急了我打你一顿清账。”
说着她就将自己身上的腰上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都在这儿了,多了没有。”然后就一撩衣袍潇洒地走出了房门。
沈留祯连忙跟了上去,转身看向了目送他们离开的姒玉,给了她一个郑重严肃的表情。
就这么一个眼神,很短暂的一瞥,正因为伤心失落而哭泣的姒玉,突然脑子里头绷紧了弦,顿时就顿住了。
半晌,她擦了擦眼泪,看着桌子上的茶碗和那个丢下的荷包,到处翻找了一通,别说纸条了,半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但是他刚刚那个眼神,明显是有交代的,那交代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