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说回来,解将军着实是对咱们有恩的,这一点不能不承认啊。你想想啊,跟对一个上司多重要。
如果不是咱们谢将军治军有方,会练兵又爱惜底下人的性命,咱们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一回的仗里头了,这很有可能啊。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自从咱们跟着谢将军打仗,哪一回减员不是最少的?
即便是最惨烈的仗,咱们也都比其他人强,活下来的人多一点。
我是司军,干的就是领物资领军饷的活儿,这事情我比咱们将军都清楚。”
周免摊开手看了看李欢实,顿了顿又说:
“再者说了,如果不是跟着将军,她教咱们,咱们哪有这么好的武艺,哪去学排兵布阵,学识字,又怎么会带兵呢对吧。
如果没有这些,没有将军的栽培,你哪有机会提拔?这军营里头干到四十岁都还是个小卒子的人比比皆是……”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所以,欢实,你的苦衷我都能理解,咱们自家兄弟处境一样,哪还能不知道的。只是以后,记着将军的恩情,如若以后再碰见有人诋毁咱们将军,你也帮着她申辩几句。
世人好多不曾认识她的,光听她是个女郎,就有偏见,将她想得多么不堪。她只有咱们这几个人支持,已经够难的了。咱们几个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欢实一直垂着眼睛听着,最后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双手支在桌子上,呜呜哭出了声,哭得很伤心。
而王愈在一旁冷着脸垂着眼皮子,脸色非常的难看。
周免见状,就伸手拉了一下孙田,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周免说道:
“今日就到这儿吧,我们先回去了,回头再聚。”
李欢实还在哭,王愈黑着脸看了李欢实一眼,似乎在等他说话。
周免见状,带着孙田两个人就往外走,刚刚走到了帐子外头松了一口气。
王愈就追了出来,喝道: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