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隐约觉得乌雷心里头其实明白他哪些话撒了谎,只是并不打算跟他计较。
沈留祯不由地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他微微低下了头,郑重地说道:“陛下对臣的恩情,臣知道……”
他还要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话表忠心的话,平时明明很好说出口的,此时却突然语塞,觉得太过于沉重,说出来反而显得不真诚,不太想说了。
……
……
沈留祯回到家,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元,他高兴的好像是自己升了官儿一样。
不对,他自己升了官儿都没有这么高兴。
“阿元……你终于可以又可以领军了,高兴吗?”
当时谢元在院子里头练剑给太子看。
太子拖着下巴坐在回廊的台阶上,一会儿看看谢元,一会儿看看追着谢元说活的沈留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
谢元听闻之后正好舞完,将长剑入了鞘中,看着沈留祯浅浅地笑了一下,说道:
“高兴,可是不是还没定吗?陛下虽然有意,但是不一定能成行啊。”
沈留祯“哎”了一声,说道:
“事在人为,交给我来安排。对了,陛下招你觐见,有话要问你。”
谢元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让陛下等我?”
“我不是说了么,现在也不晚啊,陛下本来就是让你教授完太子,进宫的时候去他那儿一趟么,不着急。
谢元白了他一眼,说道:“真受不了你,什么都不着急。前头光是闲聊都好大一会儿了。”
随即便风风火火的带着太子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