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竹絮絮叨叨地算道:“家里还有一个大贝壳,一些海螺,我想要煲的海带汤还没煲呢,再捡几个鲍鱼吧?或者海参也行?你想吃什么?”
“旗鱼?”伊维特无所谓。
“那这样吧,我们遇到什么就吃什么?”白辛竹抬头看着对方的下颌,他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自己好像都会被伊维特吸引住目光……
“好。”伊维特顺着他。
短暂的几句交流过后,又是极为安静的路程。
白辛竹怔怔地被带着向前游,忽然好像有了一点答案,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该和伊维特靠得太近,却还是忍不住受到吸引。
因为伊维特把他当成所有物在精心照顾着,而他这个孤儿,其实一直都渴望被拥有,被珍藏吧。
哪怕会面对被掠夺的风险,被禁锢自由的风险,还是选择装聋作哑,顺水推舟。
白辛竹垂眸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坚强的人,或许等度过了适应新环境的阵痛期,会有所好转吗?
他希望有。
幼崽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品尝起来有点复杂,像即将下雨时微湿的空气,人鱼圈紧他,把彼此之间唯一的距离都剥夺,这不是无心之举。
大型鱼类绝不生活在浅海,下午四点钟的较深海层逐渐昏暗,能抓到旗鱼的地方更是如此。
今天伊维特怀里抱着幼崽,不能主动追击游泳速度非常快的大型鱼类,只能伏击了。
伊维特精心选中了一个可以埋伏的地方,吩咐幼崽:“我们要在这里等鱼经过,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埋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