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对他伸出了手。

利维坦有些迟疑：“什么？”

缇娜理直气壮地说：“还钱。”

“你没用那块魔晶吧，还我。”

利维坦：“……”

他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大了眼，“什么？我可是用了自己的血，你难道看不出我的血液有多么珍贵吗，区区一魔晶，我这都已经相当于送了！”

“可是出现问题了吧。”缇娜一副讨价还价的态度，“出现问题要降价是很正常的情况吧，而且……”

利维坦挑了挑眉毛：“而且？”

“我真的很穷。”缇娜把手往他眼前递了递，“你就当先借给我。”

利维坦：“……”

“你想好了？”他眯起眼睛，“跟恶魔借钱，你想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吧？”

缇娜思索了片刻：“你这么一说，我还欠你一个愿望呢。”

“而且……”

她对着利维坦笑起来，“我总觉得你每次都是吓唬我，其实根本没有想要让我还。”

“啧。”利维坦有些不愉快地甩了甩尾巴，他把那块魔晶扔过去，强调道，“只是我让你这样以为而已，小心一点，这可是恶魔的花招。”

他懒洋洋地开口，“先让你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然后，我们会取走你付不起的代价。”

“虚张声势。”缇娜笑了一声，“我对于看人……呃，还有看恶魔，可是很有自信的。”

“利维坦你……”

利维坦绷紧了脸：“不好意思，我拒绝一切‘是个好人’、‘本质很温柔’之类的评价。”

“我可不会被这种话打动，你最好也不要相信那种离奇的故事。”他嫌弃地抖了抖翅膀，“这对恶魔来说可是侮辱。”

缇娜接着把话说了下去：“你看起来就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