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也没瞧见,感情一般,远亲不如近邻的那种风味。
“我当然收下了。”宣鸿影舔了舔嘴唇,全是红油,跟涂了一层牛血口红一样,宣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砸了一包纸给她,“擦擦。”
“爷爷叫我少惹你生气。”
宣流笑了一声,“我看上去像是会生气的样子吗?”
宣鸿影很粗犷地把纸全用了,声音非常欠揍:“你生气的时候有味。”
人类当然闻不到。
而在宣其品的眼里,哪怕宣鸿影证件齐全,写着是领养。
他好像依然固执地把宣鸿影当成是宣流亲生的,就当宣流跟尤嫚一样,有这个能力,可能是因为宣鸿影和宣流那如出一辙的卷发。
宣流跟宣其品上一次的交流还是去年年底,对方发了清一色的小男孩给她,让宣流随便挑。
然后很自然地被宣流拉黑了。
宣鸿影看宣流打了个电话,也没个称呼,直接问:“堂姐的孩子要订婚了吗?”
对面的男人啊了一声,似乎确认了这个电话是本人打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宣流:“她有几个小孩?”
宣其品:“啊?两个吧。”
宣流:“小的那个叫什么?”
宣其品也忘了,他跟自己的兄弟姐妹联系得不频繁,过得跟个远方亲戚一样。
人一旦有钱,距离就轻而易举地产生了。
“我看看啊,哦……叫孔九……这个字是啥来着,缪?”
宣流:“我下星期要去参加我堂外甥女的订婚宴会。”
一边又开了一包牛肉的宣鸿影都抬起了头,看着她一向不爱社交的监护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
宣流:“到时候你给我辆车,配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