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喜欢珍珠了。”
宣流想到从前,那张会嘎吱嘎吱响的破床,申遥星抱着她说我还挺喜欢你这玩意的时候。
人在的时候好像最会说谎。
也有人说那是真话。
还是人类本身就擅长欺骗。
包括我自己。
宣流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这个瞬间的感觉,像是乱石穿空,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得到了什么。
“对了,都被你打岔忘记接着问你了,你读博的时候跟你那个同学……”
申遥星好奇得要死,也有点庆幸,还好宣流回国了。
不然自己跟她可能真的碰不到,可能会继续相亲,也可能每次失败,最后拿不回钱也结不了婚也留不下来也出不了恶气。
违背了她的初衷,连开始的可能都没有。
“真的不熟……”聚会结束之后宣流穿了件外套,她还戴了一条毛线围脖,“我和她导师也不一样。”
“顶多是实验室是隔壁,见到的次数会多一些。”
宣流对之前的人生都没什么兴趣,算是努力的得过且过,“以前有同学和我说她喜欢我,我没在意,以为是开玩笑的。”
宣流说起这段的时候依旧没什么表情,申遥星余光里的宣流甚至有点无所谓。
申遥星问:“你都是一个人吗?”
宣流很自然地点头:“是啊,但凡我晚生几年,是不是能早点遇见你?”
申遥星的心颤了颤。
这句话宣流并没有刻意地停顿,“遥星,我其实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
“我讨厌集体活动,也不喜欢集体生活,我喜欢独来独往,喜欢一个人待着。”
申遥星:“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