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虞清梧挑眉反问,“琴月,在宫中行偷窃之事,按规矩应当如何?”
她其实对古代的刑罚规则完全不清楚,也没法猜这本小说的作者有没有添加架空私设。这算是赌,赌一把对于偷东西的惩戒,没重到需要动用宫刑的地步。
幸好,她的运气还不错。
琴月一丝不苟背出宫规:“窃盗者,赃满五贯文足陌,处死;不满五贯文,杖五十;未遂,杖三十。”
陆彦明显属于偷盗未遂的范畴,左不过杖三十。虽也难免被打得皮开肉绽,但皮外伤总会有彻底痊愈的一天,比身体残缺、尊严残败,要好上太多。
那么,俨然就是这些个太监见陆彦和闻澄枫的身份好欺,故意把折磨他们当乐子了。
虞清梧不是原主渔阳长公主,见不惯狗仗人势,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继续问:“滥用私刑,又当如何?”
琴月言简意赅:“杖毙。”
虞清梧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人,淡声道:“那还不赶紧拖下去,别碍了本宫的眼。”
语罢,便有几位随行内侍和宫女上前去拉拽他们,全程面无表情,概是在原主身边伺候久了,见惯渔阳长公主动辄打骂罚人,早已对草菅人命觉得麻木了。
倒是三个太监陡然震惊抬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渔阳长公主手底的人命会多上自己一条,挣扎地想要甩开前来拖拽他们的人,连声求饶:“殿下饶命啊!是他,分明是他犯错在先的!”
“殿下饶命啊——”
虞清梧恍若未闻,懒洋洋道:“带走。”
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响彻院落,虞清梧唇线紧抿着,呼吸一次深过一次,强压下于心不忍的沉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