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虞清梧正倚在软榻上,抱着最近明显圆润发福的大白晒太阳。
她懒洋洋掀开眼皮,沉吟了一小会儿才想起来,角力是古时候对摔跤的叫法。
而后桃花目染上几分冷意,不耐看向掌事姑姑:“本宫身子乏了,烦请公公回去禀报父皇。本宫对角力实在提不起兴趣,这种凭力量徒手相拼却又无甚美感的运动,本宫便不去看了。”
掌事姑姑双手揣袖,吃了闭门羹依旧笑容可掬:“陛下和贵妃娘娘便猜到殿下会这般答复,是以贵妃娘娘说了,长公主殿下不喜角力这无妨,临时换作蹴鞠也是可以的。”
“倘若殿下依旧没兴致,其实完全不必认真观看,只需过去坐坐即可。毕竟,这驸马到底是为殿下选的。”
虞清梧顿时插话:“这蹴鞠又和本宫选驸马有甚么关系?”
“奴婢实不敢隐瞒殿下,祭春赏花宴仅此一日,明日便该回京。依照贵妃娘娘的意思,殿下在今日之内无论如何也得定下驸马人选,否则,她就只能以母亲的眼光,帮殿下选定永平伯家的嫡子裴大人了。”
“且娘娘早已询问过永平伯的意思,府里头是极愿意的。殿下届时嫁过去,也定然不会受委屈。”
她越说,虞清梧眉头皱得越紧。到后来,两撇描了螺黛的秀眉明显挤出川字纹,沟壑几乎能拧死好几只苍蝇。
虞清梧委实气极,就连当初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穿书成为炮灰,相比之下,都没现在这么无语。
自从一个多月前起,贵妃就催着她择选驸马,比赶去投胎的鬼还要焦急,半口气儿都不让她喘。到头来,甚至准备问都不问她的意见,直接敲定人选,再择选良辰吉日就把她嫁出去。
当她虞清梧是什么?说甩就甩,麻袋吗?
好歹穿书经历再惨淡,日后命运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事在人为。可包办婚姻这种糟粕思想,却是活生生剥夺掉她后半生的幸福和自由。
恕她实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