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背脊猝不及防撞到软枕,膈得她蓦地一痛,皱起秀眉。再定神,闻澄枫已经解开锦绣外袍扔到地上,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倾压下身来。
“好,好得很……”紧贴耳畔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艰难挤出,“一口一个外臣,一口一声陛下,你果然知道怎么样最能刺伤我,真是好得很……”
他看见虞清梧光洁脖颈有细小绒毛微微颤抖着,纤长眼睫亦然,如微风轻轻吹拂便会永远飞散的蒲公英,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痛,疯得无可救药。
闻澄枫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笑音是前所未有的恶劣:“既如此,姐姐身为朕的臣,是不是也该同外面那些人一样,万事遵从朕的旨意?嗯?”
虞清梧浑身僵硬,一时哽了喉咙发不出声音,而闻澄枫后一句话已经出了口:
“朕要你侍寝。”
“就现在。”
第49章 酸楚 ……孤家寡人。
齿列摩擦着耳垂并不痛,湿润而滚烫的气息,惹得皮肤酥痒。
虞清梧躲不过,便只能无声呼吸着,消化这简短几个字背后的含义。
她是现代人,不讲究贞操,这种事只要各自得了趣儿,便不存在什么委屈,她完全可以比闻澄枫更大方磊落。
而且,她也必须要大方,否则在这场拉扯中,就太掉价难看了。
虞清梧压下胸腔内翻滚的苦涩,也丢下被碾踩粉碎的尊严,勾唇缓缓笑了:“好。”
“只要陛下答应事后放我离开颢京,任我自由。侍寝而已,外臣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