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此等推翻祖制的变革,无论朝内朝外,难免会引出不满声音。他想让日后入朝为官的女子能挺直腰杆,就要再准备得周全些,不能急于求成赶在这一朝一夕。
但话虽如此,可那品评授官是三年一次,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朝政能等三年,人却是等不得的。
既然姐姐不想被困在后宫做皇后,那便入仕登金玉朝堂吧。
闻澄枫将御史大夫单独留了下来。
他幽幽抿了口热茶后道:“朕听闻,令正身子虚弱常年卧床,可有请太医去瞧过?”
御史大夫微愣,他还以为陛下留他是要进一步商议品评之举,怎么忽然就说到了家事,一时间没多想,中规中矩地回话:“劳陛下关心,拙荆那都是早些年产子时留下的老毛病了,不敢劳烦太医。”
“爱卿不必如此拘谨。”闻澄枫从御桌后站起来,走到他身侧的空椅坐了。
同时给看茶太监使去个眼色,催促他赶紧退下,抹去君臣距离,仿佛话家常般开口。
“朕知晓,令正十八年前有孕,便是同母后当年差不多的情况,上了些年纪,身子骨受不住生育之苦。连带诞下的孩子也比寻常人家的新生儿瘦小,不得不送去城外道观修身养性。”
御史大夫越听越糊涂,他甚至不由得逾矩地低头看了眼陛下手边茶盏。
这里头装的合该是春茶,不是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