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近日尚食局做的膳食大多以清凉祛火的食材烹饪,不然,只怕鼻血又该止不住了。
他没站太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继而是虞清梧清朗笑音:“在外头站着作甚,怎么不进来?”
“方才你在沐……”闻澄枫边解释边回身,却在目光迎上虞清梧的刹那,未尽话音顿然卡在喉咙里,随唾液吞咽滚过喉结。
刚出浴的女子单身扶着门框,春暖时节,她身上只系了一件赤色鸳鸯戏水肚兜,外披对襟绯色轻衫,湿漉漉的秀发散落肩头。而未被黑发与红衣遮蔽的部分,肌肤素白欺霜赛雪,自细长脖颈延伸至胸口隐见沟壑。
还有那被温热浴水熏染潮红的面颊,平添魅色。
闻澄枫从来都知道,虞清梧生了一张极勾人的脸,他上前兜膝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回寝宫。路上,不忘用宽广袖袍遮住她的身前曼妙。
虞清梧被他放在铺好柔软褥子的床榻上,眼前人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前倾的身子落下阴影欺压过来。
他嗓音低哑,说道:“以后不准这样衣衫不整地就出门。”
虞清梧挑眉。
闻澄枫续道:“外头有宫女太监就算了,还有夜间巡逻的侍卫。”他不遮不掩地承认,“姐姐,我吃醋。”
“就算你把整盘醋溜萝卜都喂给我,我也还是吃醋。”
虞清梧嗓间溢出的笑声如银铃悦耳:“我也并非回回都这般。”她说着倏尔抬起脚,赤`裸白足缓慢朝上,攀到闻澄枫腰间玉带,脚指头灵活勾住朝前一扯,把他拉得离自己越发近:“还不是因为瞧见了你在外头。”
“省得你又像上回那样,费劲扯弄半天,结果连件衣裳解不开。”
闻澄枫忽觉嗓子眼犹如被火灼烧了般,干涩得厉害:“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