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虞清梧揶揄说,“为了给陛下时间,让陛下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娶我。”
“毕竟我脾气不太好,眼里容不下沙子。倘若陛下娶我做皇后,什么三千佳丽,什么各色美人,那便是想都不要想。纵然往后我必定有人老珠黄、姿容不复的时候,你也只能对着我这个老婆子过日子。”
闻澄枫听着她故作唉声叹气,便知这是在戏谑开自己玩笑呢,不甘示弱,遂也道:“那姐姐可也得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我。”
“毕竟我的脾气比你更加不好,倘若长公主嫁给了我,什么白净面首,什么英俊少年,那便是看都不准多看一眼。纵然往后我必定有力不从心、当真不行的时候,你也只能陪我这个老头子吃素做僧尼。”
虞清梧随即被逗笑,双臂缠上他脖颈,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往下放瞥动,目光若有似无透出些许质疑。
“那你现在,力可从心否?”
闻澄枫哪能经得住她这般拱火,在仲秋时节的夜晚平白生出无尽燥热,揽着她的腰肢将人放倒在床榻。
虞清梧头顶凤冠顿时歪了,他听见虚压在上方的男人嗓音低哑:“姐姐亲自来试试,就知道答案了。”
“那你可千万得卖些力。”虞清梧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张扬,“单就这身凤袍,我早晨便穿了一炷香时间才终于穿戴好,你既想要证明自己,解衣拆髻的活儿自然也就交给你了。”
她说完,双手收回,随意地摊在身侧两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闻澄枫喉咙微动,指尖当即触上她腰带。
虞清梧至今还记得,在望郡的头一晚,他是如何手忙脚乱,将一件春衫弄得皱巴凌乱也没能褪去,直叫初经此事的纯情少年郎急得满头大汗,憋得满脸通红,仍旧不得其法。
简单春衫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今日身上的繁琐凤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