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成为献祭者没关系,为任务牺牲也没关系,但我要在死前再见你一面。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钢刀在夜幕里撕裂出一道银光,当场砍碎枷锁,将冲在最前面的亡魂挑飞。
姜玄月抬起头来,她望见独木桥遥远延伸,正有人满身血迹,果敢坚决朝自己奔赴而来。
……
齐云肆也杀疯了,途中不晓得有多少亡魂试图牵绊他的脚步,他在凌旭的掩护下,头也不回往亭子的方向冲锋,甚至还直接掀翻了两条船。
当回旋镖再度折返回手里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湖心亭里姜玄月的身影,她就站在那,黑衣长发,如同隔着漫长的风沙岁月,在他眼底沉淀作刻骨铭心的倒影。
他纵身一跃,从桥端稳稳落在她的身边,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哽咽了。
“月月。”
姜玄月收刀,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嗯,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好,辛苦了。”她接过信物碎片,很难得的,又伸出手去,拍了下凌旭的肩膀,“那你俩就先走吧。”
凌旭似是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略一颔首,试图把旁边的齐云肆拉走。
没有谁知道,这一场结束后会迎来什么后果,是不是永别。
但他很清楚,姜玄月最讨厌矫情,更何况他也不是会矫情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齐云肆站在原地没动,他很自然地推开了凌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