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够久了,你还是没能兑现承诺,既然杀不了你,那我就放自己解脱。
——如果能重活一次,我最好像你一样,做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这样很好,我不必再痛苦了。
是的,在她眼里,我早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是悲剧的旁观者,是监察局的帮凶,不再是她爱过的阿肆了。
我对她残忍,她便也对我残忍,撕心裂肺,这很公平。
那一晚,我抱着她失去温度的尸体,耗尽了多少年都没流过的眼泪。
我明白我不配,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即使是这一点点卑微的期盼与爱意,我也没能留住。
月亮陨落了,我还在犹豫什么呢?
我从此没了弱点,尽心竭力为监察局服务大半年,直至重新获得父亲的信任。
他终于相信,在唯一的阻碍消失后,我正在往他所期望并认可的方向靠拢。
十二月初,他将裁决系统的最高权限执行者,修改成了我的名字,这意味着我正式接任了监察局的局长之位。
而我继任后的第一件事,是旧事重演,杜撰罪名,把他关进了当年母亲自尽的那间牢房。
我无视掉他歇斯底里的指责,微笑着告诉他,他可以选择早些去死,也可以选择等我启动返生程序之后,亲手解决他。
无论哪个选择,对他来说都是不错的归宿。
返生程序数百年来都是监察局的禁止程序,效力只有一次,需权限执行者自行设定相关数据,以死亡开启。